“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
当浅月在舞台中央踮脚轻旋,裙裾飞扬时,宁笙不禁想起这四句诗来。若说忆容是令人惊艳的话,那她便是令人称绝,此霓裳舞,大可与以前的惊鸿舞相媲美。不过,那名白衣女子的琴声更是妙不可言,听得人心下荡漾,也为此舞增色不少。
此时,三楼走廊上,忆容低头看着楼下台上正曼妙起舞的浅月,手握成拳重重锤在身前的栏杆上。
“居然被她找到人代替沉染,真是棋差一着!”
“对啊,这么短的时间内,真不知她从哪找来的乐师。”拂冬盯着台上抚琴的白衣女子看了许久,就是不知道她是谁。
“我真是小看她了。”忆容咬牙切齿着。
“姑娘,您放心,她就算上台表演了,也不见得会赢。方才您表演完后,那反应可是非同凡响,依奴婢之见,这花魁得主啊,还是您。”拂冬忙安慰她,她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也对,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一曲终了,浅月以一个优美的动作结束整支舞,台下顿时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浅月!浅月!浅月”
大家的热情空前高涨,浅月微微屈身向四周致敬,然后和施央退下舞台。接着,青娘走上台,笑容满面道:“各位爷,今晚的花魁大赛就此落幕,接下来便是最重要的投票环节,你们喜欢谁的表演便在邀请牌上写上她的名字,最后交给收牌人即可。我们一定会严加统计,保持比赛的公平公正性,至于结果,会在半个时辰后宣布,还请各位爷耐心等待。”
话说这花魁大赛并不是谁都能进来看,必须有兴月楼发放的邀请牌才行,而邀请牌也是唯一投票工具,人手一个,不得一票多投,否则无效。
这时,不知谁在台下喊了一句:“方才,为浅月奏曲的那个白衣女子是谁?我可以写她的名字吗?”
一时之间,附和声四起:
“对啊,她弹的曲子可真好听,虽看不见容貌,但想必是个美人。”
“她姓谁名什?是新来的姑娘吗?”
“我也想投她!”
“还有我!”
青娘大概没想到有人会喜欢施央的弹奏,愣了几秒后忙道:“各位爷,你们的眼光可真毒,她确实是楼里的姑娘,但由于今日刚进来,所以不能参加此次花魁竞选。”
顿时,大家脸上露出扫兴的表情。突然,青娘灵光一闪,又道:“不过,你们若是喜欢她,大可以后来这找她作陪。”
闻言,台下又是一阵躁动:
“今晚可以吗?”
“对啊,她既是新来的,想必还是个处吧?”
“我出一百两包她初夜!”
“一百两算甚?我出一百五十两!”
“我出两百两!”
于是,好好的花魁大赛,到最后竟演变成施央的初夜拍卖会,而且,价格还在不断提升。青娘也不阻止他们,只希望他们把价格抬得越高越好。
“我出一千两!”
突然,一个嘹亮清脆的声音响起,大家不禁望向声源处,只见宁笙正手摇折扇踱步而来,他俊眉高抬,嘴染笑意,是为风流不羁。
青娘一看到宁笙,眼睛马上笑成一条缝。“宁小王爷出一千两,还有人比他高吗?”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再无人回答。要知道,他们可不敢和宁小王爷抢女人,那简直是找死。
“既然如此,今晚,那位姑娘便归宁小王爷了。”青娘宣布道。
这时,站在三楼走廊上看了许久的忆容冷笑一声,道:“浅月也是可悲,居然被一个乐师抢尽风头。你去打探一下,那乐师究竟是何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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