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说话？”

    “谁？”那女声喃喃自语，似乎有些不确定，“我是谁？”然后，又陷入沉寂。

    “喂喂，说话啊！”燕处飞急忙喊道，“你是什么人？”

    “什么人？”半晌，那女声又喃喃自语，“我是人？”语声渐沉，又没声息了。

    燕处飞那个急啊！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千年死寂虚无里，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家伙，就不能好好说话么？难道是个老年痴呆？

    “喂喂，姑奶奶！你别不说话啊！”燕处飞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带着哭腔鬼嚎，“是人也好，是鬼也罢，总得陪我说两句话啊！”

    “人？鬼？”那道低沉女声沉吟着，突然道，“我不是人，也不是鬼！”

    “好吧，你不是人，也不是鬼，”燕处飞听出那女声好像清醒了些，大喜过望，又很好奇，急忙追问，“那你是什么啊？”

    “我是神！”那低沉女声淡淡道。

    好吧，见神了！如果在以前听到有人自称是神，燕处飞的反应估计是大嘴巴抽他丫的。

    现在倒不敢太武断了。鬼都见过了，又莫名其妙挂了，还被扯进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黑洞里，还有比这更凌乱的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万一真是神仙呢？

    神仙啊！这是霉运已走完，现在要苦尽甘来了的节奏么？

    “那个，神仙姐姐，”燕处飞陪着小心道，“您是来打救我这苦命人的么？”

    “你一缕残魂，打什么救！”那女声不屑道。

    好吧，这是裸的歧视，物种歧视！燕处飞心不忿，但想到有求于人，也只好忍了。

    “那个，神仙姐姐，您太发慈悲，把我救活了，我就不是残魂了呀！”燕处飞觉得神仙姐姐好像有些老年痴呆，便谆谆善诱，晓之以理。

    “你本来就一残魂，救什么活？”那女声又说道，“我现在就是带你回去。”

    “不明白！”燕处飞奇道，“什么残魂？要回哪里？”

    “你本来是从别处抽离的一缕残魂，现在必须带你回去。”那女声不耐道。

    “神仙姐姐，您越说我越糊涂啦，”燕处飞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忍不住贫嘴，“听您意思，我本来就一外星人，现在您要带我回母星喽？”

    “差不多吧，”那女声道，“我好不容易积攒的神力快耗尽了，长话短说。”一顿，女声接着道，“你的本体在燕云域界，我把一缕魂魄抽离出来，放到银河域界的太阳系里养魂，现在必须把你带回去。”

    好吧！地球不适合我啦，我要回火星去喽！不对，不是回火星，是回那个叫什么燕云域界的地方去。逼格很高嘛！

    扯的都是些什么呀？还有更没谱的么？这位“神仙姐姐”恐怕不只老年痴呆，估计还有妄想症。

    什么神仙嘛？神棍还差不多！不就跟我一样赶着去投胎么，还在这里装神弄鬼。

    燕处飞内心里是满满的腹诽。

    不过，千年孤寂，好不容易逮着个唠嗑的，那怕瞎扯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啊。

    “神仙姐姐，那我回到燕云域界后，在银河域界的记忆可以保留么？”燕处飞顺着“神仙姐姐”的话头胡扯。

    “”

    半晌没有回应，燕处飞又急了，“神仙姐姐！您干嘛不说话呀？”

    “”

    还是没有回应，燕处飞慌了，大声嚷嚷：“神仙姐姐！您还在么？回个话呀！”

    “可以。”好不容易，那道女声终于回应了。

    但之后，那女声再也没有任何声息。

    无论燕处飞如何呼喊，跪求，威逼利诱，那女声始终没有再吭声。

    只剩下燕处飞孤零零一个鬼，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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