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老子再也不要和你说话了。

    影一推门进去，今日的商谈，势必不会太愉快，影二天天活得开开心心没心没肺也挺好的，自己没必要让他跟着自己一起操心上火。

    慕容止像是丝毫不诧异影一会过来。

    宋小九在一旁坐着剥莲子，盘算着自己差不多是时候去回春天那里喝药了，就先行离开。

    “顺便把本督的药也捎回来。”

    “你有什么药？”

    宋小九自然反问，娴熟到像是一起生活了许多年的老夫老妻。

    “让你欢喜的药呗。”慕容止也自然答道。

    如果是影二在这里的话，宋小九肯定会直接跳到慕容止的身上，好好和他掰扯一下怎么样能让自己欢喜。

    但是影一向来是这般一本正经的模样，宋小九想了想，还是啐了慕容止一口，没说什么话。

    待到宋小九关了门出去，慕容止方才正了神色。

    “本督已经决定了。”

    “当年楚承昌屠杀无辜百姓，血流成河，难道九千岁如今还要让一个姓楚的人坐这个皇位吗？”

    这许多年来，影一应当还是头一次对慕容止这样说话。

    他这些年来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如何推翻姓楚的一家人，到头来，竟然是一番努力，为楚玄澈做了嫁衣？

    “若你喜欢，那就让这江山跟着你姓。”

    “九千岁！”

    慕容止抬起头来看着影一。

    影一眸子猩红，像是要哭出泪来。

    当年满门被灭的惨状，影一到现在还是历历在目。

    “影一，你是希望这天下，国不国c家不家，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吗？”

    “我”

    影一抿唇，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慕容止的话，他自然是不希望看见这人间地狱惨状，但是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他努力了几十年，到最后，还是楚家天下。

    “如果现在本督篡位，或者是任何一个人上位，不是不可以，可是这样一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趁乱打歪主意，届时，整个楚国又要不得安生，最惨的是我们吗，最惨的是那些百姓，那些从前和你的家人一样无辜的百姓。”

    楚玄澈到底是楚元帝的儿子，若他即位，谁也说不出来个不字。

    半晌，影一还是红着眼睛从慕容止的书房走了出来。

    已然是仲春时节，晚风微凉，影一仰头看月亮，凉月光打了他一身。

    有人从后面为他披上了一件衣服。

    影一转头去看，却是放大版的影二笑脸。

    “喂，影一，有我在，你还是欢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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