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闪身躲过去。
“哐啷!”花瓶在地上摔得粉碎,但是并没有伤到崔峻逸分毫,这让崔献忠更加暴跳如雷。
“逆子,敢犯上!”崔献忠抄着长剑对着儿子狠狠地戳过去。
看着崔献忠腥红的双眼,俨然输红眼的赌徒。崔峻逸从小看惯了父亲的种种残暴,知道他完全可能当场宰了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只因为父亲心情不好喜欢迁怒。而这次,自己竟然成为了那个送命的倒霉蛋。
“逆子,什么用处都没有,只会忤逆老子!”崔献忠现在只想杀人,而他对二儿子的不满积攒已久。“你大哥就是被你害死的!你跟你娘一样,没用的丧门星!”
崔峻逸眸色一冷,原来在父亲的心里始终对崔海霖的死耿耿于怀,而且把这笔帐记到了自己的头上。他想起了小时候常年卧病在床的母亲,从来得不到父亲半分的怜惜,非打即骂,积郁成疾,早早地离开了人世。
崔峻逸抬起手掌,一把握住了崔献忠刺向他的长剑,使他的剑刺不下来。
“啊,”崔献忠没料到儿子竟然敢还手,一掌将其推开,气得哇哇大叫,挥舞着手臂喊道:“反了!来人,将这个逆子拿下!”
短短的时间里,崔峻逸的心中转了千百个念头。他知道,自己处境堪忧。崔献忠凶残成性,根本没有多少父子亲情。既使是崔献忠最疼爱的嫡长子崔海霖,被秦军擒获之后,崔献忠仍然毫不留情地下令将其射杀,以免其成为要挟守城将士的软肋。
自己从小不得宠,此时正值崔献忠盛怒之时,可能稀里糊涂就做了个枉死鬼。
想到这里崔峻逸干脆将心一横,目露杀意。
“怎么着,小子你还敢造反不成!”崔献忠不等侍卫过来擒拿崔峻逸,干脆再次提着长剑对他刺过来。“逆子,敢跟老子瞪眼睛,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崔峻逸站立原地不动,等着崔献忠探身过来,长剑险险插向他胸前的时候,再次侧身一闪,伸手擒住了崔献忠粗壮的手腕,然后狠狠一拧。
“嗷!”崔献忠杀猪般地惨叫起来,手里的长剑再也握不住。但是就在长剑掉落的瞬间,崔峻逸突然飞起长腿,将掉落的长剑踢起,然后用另只手握住,剑尖直指崔献忠的心口。
崔献忠的眼珠子快要瞪出来,嘴里兀自叫骂着:“逆子,你敢弑父!来人,快将他拿下,当场戳死”
死字说出口,就再也吐不出一个字了。因为那把剑被崔峻逸调转了剑头,直接插进了他的胸口。
开弓没有回头箭,崔峻逸借力打力将那把长剑插进了崔献忠的心口,见父亲面目狰狞,似乎还想说什么,他咬了咬钢牙,再一用力,长剑直没剑柄。
鲜血顺着剑尖滴下,殿堂上下一片死般的寂静,然后就是惊惶的纷乱。
崔峻逸猛然拔剑,剑尖扬出一串血珠,崔献忠臃肿的身体失去依靠,仰面轰然倒下,血流满地。
看着满殿堂上乱窜的文员武将以及持兵刃逼近过来准备拿下崔峻逸的带刀侍卫,他仰天一哂,傲然立于殿堂之上,朗声道:“秦军驱兵北下,势如破竹,老贼不顾天怒人怨逆天而行,理应当诛!今日,我崔峻逸替天行道,大义灭亲,铲除叛贼,尔等岂敢造次!”
崔献忠残暴不仁,原本就不得民心。再加上秦军连破三城,崔氏叛党早就人心惶惶,此时见崔峻逸手刃了崔献忠,一时间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手持利刃的侍卫犹犹豫豫,缺乏一涌而上的勇气,见崔峻逸神色凛然,一派王者气相,比起崔献忠的猥琐暴虐实在不可同日而语。再加上崔献忠已经横尸在地,他们再卖命也没主子赏识了,就互相对望了一眼,迟迟没有动手。
崔峻逸的亲信王恩光等人瞅准机会,忙带着人护卫在他的身旁,大声说:“崔献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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