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的湖面下,必定酝酿着大的风浪,如今局势动荡,若想置身事外也是身不由己,与其任人摆布不如自己创一条出路,这个道理不难理解,只是在于愿与不愿而已。
人生得一知己,只会觉得时光无情走的太匆匆。现在已经日薄西山,街的尽头成为三人分手之处,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郭珞竟产生一种不忍分离的惆怅,于是提议道:暮春虽已落英缤纷,但春景还是未消散,小弟相邀二位可愿三日后同游溱洧河,一览暮春之景。
“珞儿相邀是朱栋的荣幸,定准时赴约。”他没想到自己会随口唤出,一时间也没感觉到,反而觉得相见恨晚,是老相识。“参见王爷,回禀王爷家中有客到了。”见一家丁赶来禀报。朱栋看向郭珞:那我就先告辞了,我们改日再约。向珞和铉施礼后转身离去了。
“只怕是朝廷有事,珞儿你也赶紧回家去,别再被罚了,我得回府瞧瞧。”当下时局郭珞也是心知肚明,应声答应后,也转身离开了。虽珞儿应唤自己兄长,但却是只相差几月而已,两人又是自小一起长大,郭铉此时也拿捏不准对珞儿是否只有兄妹之情,细细又想,郢王与郭珞初次见面竟然如此投机,难道是天定的缘分,不过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还是以国事为重,在暮色降临前也离去了。
回到王府已是酉时,朱栋刚刚入府,就见凌峰神色匆匆赶来,要是一般访客凌峰定然不会如此,凌峰追随郢王多年,心腹已不足以形容他二人关系,朱栋便知道拜访者定来头不小。
“王爷,是姚广孝,只怕来者不善。”
“来了都是客,好生接待就是,请他来兰轩阁,别让任何人进来,你去守候着。”儒雅间多了王者的果断与威严,让人不容置喙。
“属下这就去安排。”
朱栋心里如明镜,该来的终究是逃不掉,既然避不了,那就迎上去,他深深吸了口凉气,朝兰轩阁走去。
“先生请,王爷在里面等您呢。”凌峰将门轻轻推开。
“久闻先生之名,今日有幸得见,是我的荣幸。”
“郢王过奖了,王爷得一‘雅王’,今日相见才是贫僧的福气。”
“前辈过奖了,早听闻先生与家师是同门,若先生愿意出山与老师共同为朝廷尽力,那就是大明的幸运啦。”朱栋谦虚的试探着。
“贫僧不才,无缘效力圣上,得燕王知遇,现下在北平谋一职位。”姚广孝已经迫不及待了,“贫僧来应天前,燕王嘱咐我定要拜访王爷及惠太妃娘娘。”姜还是老的辣,郢王是出名的孝子,此时提及太妃也是要给郢王一个警示。
“多谢四哥挂念了,我与母亲得皇恩沐浴一切安好,”虽是几句问候,实则互相试探。
“贫僧向来直接,王爷应该明白此次我的来意吧?”姚广孝不再转弯抹角。
“我只读圣贤书,重道义,若是吟诗作赋倒还可以,若是旁事只怕力不能及。”
“如今朝廷以是摇摇欲坠,天下易主是早晚的事,燕王只是遵天道而为之,是上天派来造福百姓的人,若得王爷帮助定可事半功倍,到天下重新一统之日,王爷会留名于史册,这可是建功立业的机会呀。”姚广孝说的激动无比,似江山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于家我是圣上的皇叔,于国我是皇上的臣子,我是断断不会做出此等谋逆之事,否则我就枉读了这诗书。”
“愚忠,竟是燕雀之志,如今皇帝羸弱,虽仁慈但是缺少王者气度,即使没有燕王,大明江山早晚也得易主,与其便宜别人,不如掌握在朱氏手中,王爷,您要为大明和太妃着想。”
这样的情况朱栋不是没有想过,如今皇帝确实没有先帝的一半才能,登基至今朝堂已涌现宦官势力膨胀,作为文学博士的老师已插手朝政,皇帝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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