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下,让人身置水牢之中。
季长安缓步走入长廊,佣人急步向前而来,长安冰冷清秀的面上露出不悦:“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着急?”
佣人是一中年妇人,见到小姐回来,眼中热泪停在眼眶里面:“小姐,季总恐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季长安的眸子渐渐放大,压抑的心情扑面而来,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时间似乎是凝结在那一刻,她捏紧手,平淡的问:“今天谁来过老宅?”
佣人没有回答,长安却从佣人的表情得到了答案,李慕如,她的继母,想亲手了结父亲的性命。
她脚步沉稳的步入父亲季远的卧室,李氏觊觎季氏的财产已久,长安的亲生母亲也是让李氏亲手了结性命的,她固然当年有八分倾慕季远的心,也还有两分的贪婪,李氏不像季家家大业大,又岂能没有不觊觎的道理。
父亲当年忍气吞声,不动声色娶了李氏,只不过是为了把事情不再闹大,谁知?十几年后,李家狼子野心,欲想夺走季家财产。
季长安停下脚步,冰冷的面孔上皆是担忧,在父亲面前,她永远都掩饰不住内心的焦虑和不安,从后面赶来的佣人,一声都不敢吭。
断气?父亲已经断气了,她猛的转头用那双眸子寒凌的看着站在身后的佣人。
佣人的冷汗直直冒出,小姐这样看她,莫非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怎么可能?于阳第一废材草包千金,怎会看出她的心思?这一定是错觉。
长安白皙的手指握成拳头,众人都认为她是草包,妹妹季长璃的名声一直是于阳第一才女的称号,而长安在背后付出的心血,全部都给了他人做了嫁衣。现在,这些人,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
长安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要忍,不到非常时期,不能让除了季家以外的人,猜想到她在想什么,她薄唇露出一丝冷笑:“刚才谁来过?”
佣人似乎是不怕惯了季长安,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长安:“这个,季小姐还是别问了,好好处理季总的后事吧。”
电光火石间,季长安的脑海里闪过穆萧的话,她的未婚夫,居然是想支开她?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到这儿,长安捉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动作利落的出了季远的卧室门外,却在刚要走开时,留下一句话给佣人:“父亲的卧室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说罢匆匆下楼而去,她必须回季家看看,留在老宅这里,始终会多出几条人命来。
季家别墅,季长安的房间,地上凌乱得生出几分暧昧的气氛来,衣服,内衣丢了一地,季长璃汗滴在床被上,穆萧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季长安推开房间的大门,佣人冷颤地站在她的旁边,季长璃那双美目都是惊讶之色,用被子遮掩了自己。
穆萧完全没有想到,季长安会突然到这里来,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季长安重拾的心,渐渐碎成冬日的碎冰,被一点一点的剖开,疼得她险些站立不定,其实,她早就猜到了,可心里却不断的告诉自己要相信,一定要相信穆萧,如今,亲眼见证,她仿若堕进无限的深渊,没有见到一丝有望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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