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君看不下去,脸色有些苍白:“他们在说你,你怎么可以忍。”
季长安深沉寒潭的眸没有一丝怒火,平静地听着这些人议论她,若是前世的自己,必定会上前训斥他们一番,让他们闭嘴,有苦难言,但现在不一样了,经历了失子之痛和十年的背叛打磨,这种事情,又算的了什么?那些议论她的人,只不过是她这条路上的尘埃罢了。
长安眸子转了转,又皱眉看了看那些人,拍拍季长君的肩膀,开玩笑道:“怕什么?现在给的教训,太便宜他们了,要赌就赌大一点的。”
长君呼了口气,目光落在远处。
有一记者高声叫道:“夏总来了!”
季长安低下头,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终于来了,好戏即将开始,这笔账,她会跟他们算得公公正正,长安唇角浮起一丝冷笑。
长君想抬脚往夏成峰的方向而走,长安嘴角的笑意冷凝,抱住长君的手臂:“姐姐,我们该进去了,要不然父亲会生气的。”
她只是不想仇人相见,怕自己会将对方千刀万剐。
二人坐在宴会最靠后并且靠窗的位置,季长安修长的手指执起玻璃桌上的咖啡,闻了闻,淡然地望向窗外,观察着外面红毯的一切动静。
夏成峰一身笔直西装,他的相貌算不上是最好的,可风流韵事却是于阳所有的豪门子弟当中最为出格的一个,他一边微笑,一路让四个助理帮他挡记者媒体。
“夏先生,听说您跟穆氏有所合作,后面闹翻了,这是不是真的?”
“据说段氏的千金上次在酒店与您深夜激情,被人拍到放网上了,您能否澄清?”
夏成峰眉头紧皱,拳头握得从很远的地方都能看见他手上的青筋。
季长璃在酒店十九楼的总统套房落地窗旁,把一切全部尽收眼底,冷冷地勾起笑来,眼睛寒芒扫过。
雪儿不免担心:“长璃小姐,您这么做,被夏先生知道了,下次会报复你的。”
季长璃柳眉微微挑起,殷红而饱满的薄唇扯出无比生硬的冷笑,手指攀上玻璃窗,连带周遭的空气变得寒意刺骨,抬起下巴:“夏氏无能,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子也是个无用之辈,不但脑子愚蠢,而且好色成瘾,处事风格已经成了a国的一大笑柄,他的父亲倒是聪明,知道夏成峰会强撑不了多久,他们家的工厂已经倒了十五个,连锁店几乎全部倒了,这种时候,刚好撞上盛典,其他家族不会帮助夏家,唯独父亲当年被季家的老祖父救过一条命回来,你说他们会不会顺着这个点,让季家也同他们一般同流合污?”
雪儿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按照您说的确实会!”
季长璃素来倾城的容貌,生生扭曲成了十分可怕狰狞的模样,她伸出双手,仿若在空中捉住了什么东西般,紧紧握住:“我会让他从人上人,坠成万人唾骂的弃儿。”
季长安慵懒地抬起眼睑,白皙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墨发披在耳后,耳坠在奢华的白炽灯下,闪着微光。
果不其然,外面的人一阵轰动,季长安忍住笑意,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夏成峰睁着眼睛,神情充满不解以及愤怒,一身怀六甲的女人已近三十的年纪,一看便知,她的脸是长年靠玻尿酸才能让她看起来如同二十多岁的少女,凤眸流离,眼泪几乎就要落下来:“成峰,你为什么这么狠心,知道我有孩子以后就走了,你明明知道我有丈夫的,你却来跟我说,只要他不知道就好,现在我跟他成功离了婚,你就不理我”
女人边说边跪下,夏成峰有想去撞墙的冲动,他明明不认识这个女人,为什么无缘无故在这么巧合的场景下,出现了。
众人有的对他厌恶,有的议论他,有的则对他胡乱拍照。
清冷的女声陡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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