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停车场上并列停着几辆轰鸣发动的车,一辆四十多人座的大车停在最中间,这是舞蹈演员的班车,旁边还有几辆小的面包车,小卧车,分别是乐队演员,领导等专车,舞美队师傅的设备车中午已经开赴剧场,这时演员陆续上车,别看台上演员光鲜亮丽,台下穿着极其随意,有的演员身着家居服,有的还穿着拖鞋,女演员爱美,化妆包或者叫化妆箱都很大,男演员更是随意,一副吊儿郎当的上车瘫坐椅子上,反正一会儿直接拉到后台就换演出服,这会儿谁都不会穿的很漂亮招摇过市,几个女舞蹈演员也一起上车,穿的都很素净,基本都穿着团里发的练功服,大长腿迈着特有的八字步,清一色的裸妆,头后高高的盘着发髻,额头上一根头发都不留,巴掌大的小脸,光洁的额头,一双呼闪闪的大眼睛,傲人的身材,不经意间展露着青春美丽。
“李淳”“到”“林凡”“到”“永晟”“老师永晟请假了,他自己去剧场”,朱茵帮永晟回复道,“李国旗”“李国旗”没人回答,舞蹈队队长又喊了两声,除了李国旗,其他人都到了,就直接到团领导坐的小车前请示,歌舞团李副团长带队跟演员车一起走,坐在小车里紧锁眉头不痛快的说“无组织无纪律,不等,开车”,随后,一队拉着演员的车浩浩荡荡的从团里开了出去,李国旗飞奔下楼,看着绝尘而去的车队一跺脚,写了一下午检查,晕头胀脑的睡着了,听到楼里动静连忙下楼还是晚了一步。现在只能自己骑自行车去剧场了,梅梅坐在大车最后一排,远远看见李国旗喊了声“李国旗到了”,司机师傅跟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开,小林洁拉了一把梅梅道“团长今天正不痛快,谁敢停车?”,文工团是一个演出团体,靠大家协作完成一项项艺术作品,纪律性比较严明,不管你什么职位,什么角色都要遵守,奔赴演出现场的班车都是不等人的,有点名气c腕的演员或者自己有小车接送,也有团里特殊安排的小车接送,其他人就统一做大班车前往剧场。
团长小车上,李团长依然铁青着脸,下午光跟永晟和李国旗生气了,写了半天检查还是不长记性,一个请假自己走,一个根本是假都没请,这么无组织无纪律,以后担任更重要绝色,下矿或出国演出时,人手不够不能替补,该怎么办?现在必须杀鸡给猴看,严打一次,短短十几分钟车程,就决定了两个小演员的命运,车上其他领导也都沉默表示支持。舞蹈队队长小心翼翼的问道“团长,您看什么处分合适?”,李团长道“全团做检查,必须深刻,检查后给予留团查看,再犯错就是开除”,车上一众人听了都暗自捏了把汗,处分够重的,排练打闹撞枪口上了,以前留团查看的处分都是给特别违纪的员工,七十年代端铁饭碗当国家干部是常态,一份工作的重要性都很清楚,留团查看,意味着再有错,连缓冲余地都没有直接开除。
大车上,琳琳正在吃苹果,晚饭时间太早,很多女舞蹈演员干脆放弃,所以此时零食不离口,小林洁嘎啦嘎啦咬着鱼皮花生豆,朱茵嘴里嚼着口香糖,不时的吹起大大的泡,几个男演员李淳和林凡不知从哪儿抓了个知了,放在喝水缸子里玩弄,还不时的说“就一只,不够炸着吃”,王思竹心事重重,今天李国旗的事情闹大了,看团长的意思会严打,刚配完对,这个可怎么办。捅捅身边的何芳问“永晟干嘛去了?也没跟李国旗在一起”,何芳道“他家里给安排在校外上课,自己去剧场”。王思竹道“我说李国旗怎么会迟到呢!永晟如果在,绝不会出这个状况”,何芳笑答“你可真把永晟当李国旗小弟了,永晟不爱说话,但是特有主意,你瞧吧!以后差不了”,王思竹自言自语的说“听说永晟他爸以前是个记者,认识不少人,现在又是党刊一个小领导了,永晟怎么没随他爸,这么低调”,何芳瞄了一眼王思竹说“你消息可真灵通”。李淳回头望了一眼朱茵,使着眼色动着嘴唇打唇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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