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我饿了，去准备些吃食。”

    慕夜澜坐在桌边，看着顾小玉淡淡开口。

    尽管他在内心劝诫自己要冷静，耳畔听到口中发出温柔娇媚的女人音时，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顾小玉见黛姐姐话说完，便神色不善的样子，忙不迭出门去后厨为她拿吃的去了。

    不一会，一小盘粉白相间的糕点放在了桌上。

    “黛姐姐，这是你最爱吃的雪媚娘。”顾小玉嘻嘻笑着，“后厨那边刚好剩下了一盘，被我给拿来了。”

    慕夜澜对她微微点了点头，垂眸，拿了一小块放到了口中。

    甜，糯，鼻尖涌入了淡淡花香味。

    还好是他能接受的甜度。

    肚子空空荡荡，他便一连吃了三块。

    顾小玉一直弯着眉眼，站在桌前，天真的目光盯着她的脸看，眼神里写满了仰慕。

    “过来，帮我梳头。”慕夜澜瞥了她一眼。

    她的头发又长又顺，老是垂到他的胸前，让他很不自在。

    “好！”

    顾小玉瞬间目光亮了，大步走到一侧梳妆台拿起梳子和头饰，再走至他的身后，手指温柔地勾住他的发。

    垂到脸侧的头发一点点被发饰固定到脑后。

    过了一会，顾小玉恋恋不舍地为他插上一枚白骨镶着蓝宝石的簪子。

    她走过慕夜澜的身侧，却被他扯过了胳膊，整个人差点倒在了他的怀里。

    “这里是哪里？”慕夜澜嘴角勾起浅淡的笑，趁着娇艳的五官透出一股子的妩媚，他的手触上顾小玉的脸颊，又不动声色地缩回。

    果然，即便是女孩模样，他也不愿意去触碰。

    “黛姐姐？”顾小玉望着她的笑，疑惑道，“这里是花降楼啊，你怎么了？”

    怎么会连这里是哪里都忘了？

    随手拿起一块雪媚娘放入她的口中，慕夜澜眯着眼，脸上勾人的笑意愈胜，“花降楼是做什么的地方？”

    他久居深宫，花降楼这三个字前段时间似乎有所耳闻，具体是个什么地方却记不清了。

    顾小玉张嘴咬住，呆呆地看着他的脸庞，脸上忍不住泛起了薄薄一层红晕。

    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她才收回了视线小声道，“这里是服务他人，奉献自我的地方，是茶馆，也是旅社，又是听曲赏舞的地方。我们的职责是让来此之人，心甘情愿地掏出银子。”

    慕夜澜，“……”

    他倒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地方。

    顾小玉又咬了一口武媚娘，咧嘴笑，嘴巴周围沾染了白色的粉层，可爱极了。

    她道，“黛姐姐，我说的对吗？这回我可没背错哦。”

    花降楼楼主极少露面，日常是由她信任的左右管事负责打理楼内事物。左管事日常在外寻络好的美人胚子或者美人，将她们送到楼中培养，顾小玉便是被她买下送到京城的。

    而右管事则是负责打理楼内事物，招呼客人，培训新人，教他们楼规楼训，并定期考核。

    慕夜澜看着女孩的笑脸，默默点了点头。他顺手拿起桌上的手帕，递到她面前。

    接下来的时间，他便在顾小玉的服侍下，重新换了身素色的交领长裙。

    ……

    “黛姐姐，我想和你学弹古筝。”

    顾小玉望着他，期盼地祈求的时候，门外传来两声轻扣，略显明朗的声音响了起来。

    似男似女，嗓音悦耳，分不清性别。

    “我的黛美人，我进来了哦。”

    门被推开，穿着一身墨绿长衫的男人走了进来，柳叶眉，玲珑眼，完全是个白面小生的长相。

    身上那件墨绿长衫被一条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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