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按住把手朝外看了一眼。
忽然又吓得缩了回去。
曲珍心跳砰砰乱响,几欲冲破胸膛。
她又凑近,没有开门,而是隔着防盗门问他“有事吗小吴?”
手摸在冰冷门面上,指肚抵着那寸金属的坚冷,触感并不好。
外面那人站着,盯着猫眼,仿佛隔着这层透镜看到她的心里。
没有说话,仍是看着她。
曲珍刚要开口,却见他伸手够到门边上,按响了门铃。
叮——铃——
叮铃——
叮铃铃——
越按越急,仿佛催命!
曲珍猛地拉开门,微微喘着气看他,吴南邶闲庭信步得走进来站在门口脚垫上,曲珍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她以为今天不会有人来,穿着最简易夏款的居家服,彩棉的吊带,牙青色的裤子。
吴南邶有着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成熟感,哈腰抬起一条腿脱着鞋,曲珍却一把按住他“你要干什么!”
他抬头,很淡的眼神,近乎透明,有些空洞得看她。
仿佛嗅了嗅,这个举动让曲珍不自觉搂住肩膀。
“青木瓜的味道。”他仿佛是喃喃自语。
曲珍圆润的指甲抠住自己的臂膀,故作镇定“怎么——”
话音未落,吴南邶脱了鞋,袜子踩在瓷砖地面上,朝前迈了一步,逼近曲珍。
曲珍皱起眉。
自持叫她没有后退,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渐渐逼近被外面曝晒过后微热的躯体。
这个身高差,他是居高临下在看她。
“我叫吴南邶。”他突然郑重得说。
曲珍咬着唇,没有回应。
感觉到热度渐渐逼近,曲珍最终仍是认怂躲了下,转瞬扬着脸怒视着他“我知道!”
吴南邶大摇大摆走进来,直奔卧室。
曲珍甚至气得浑身发抖,被一个小子欺负的感觉并不好。
他却在不到一分钟之后就出来,手里拎着个卡通保温壶,淡然叫了声“师娘。”
他突然这样叫她。
曲珍愣神,没来由有些失望。
“师傅临时有事去鄂县做个试验,我上来取牛牛早上落下的水壶。”
他说完走到门口继续换上鞋,全程曲珍都没有动,从脚底一直凉到心扉的清醒让她渐渐恢复理智。
吴南邶却在拉开门把手的时候回头看她,黑白分明的眼,浓眉依着眉骨的曲线自然上挑,人说眉中藏痦的人是大富大贵之相,他有很尖的嘴角,欲语之时会先自然抿一下之后轻轻弯起,带着一股不耐烦的意味。
“下楼。”
他在发号司令,却比任何人都奏效,曲珍竟然被噎得自暴自弃,怒从中来,要训斥他的鲁莽与不恭。
“给你五分钟换衣服够吗?”他目光移到她没穿内衣凸起的胸前,然后转身拉上门。
曲珍觉得指尖冰凉麻木,看着关上的防盗门,那上面贴着的一个福字仿佛猩红大口,吞噬她的所有思维。
窗外的风鼓动细纱质地的窗帘,一寸寸的,带着热度蔓延她的周身。
曲珍跑回房间,拉开衣柜。
要比想象中等的久,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曲珍才下楼,坐电梯的时候老陈打来电话,信号不好,断断续续的,但大致也讲明白,刚刚临时得到指示要去鄂县做个卫星定位实验,测距的工程师经验浅,搜不到星,要自己过去帮帮忙,当天就能赶回去,他推脱不开只能答应,刚好路过家门口,让吴南邶上楼跟她说一声,顺便取牛牛的保温壶,麻烦曲珍当一下司机,这几个孩子都是没有驾照的。
曲珍听他说完,走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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