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廓,确是幼年时的模样。
“樵伯,您先请!”
许无双扶樵伯走进竹屋,在简易的竹制桌椅前坐定,这间竹屋长宽不过六七米,屋内的陈设也极为简陋,只有一张床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无双儿,万幸你还活着!”
“不必多言,来意我已尽知!”
樵伯见许无双欲言又止,摆摆手没让他说话,他感知到了许无双的强大,至少比自己高出好几个境界,有些话也就没必要再瞒着他。
“其实,我和你祖父都是苦命人,一个早年丧妻,为情所困,一个中年丧子,一夜白头。”
樵伯盯着桌子上的灯火,眼神迷离,渐渐沉浸在回忆里。
他和许无双的祖父相识于十六年前,那时许家刚迁来石牛镇,许老爷子上石牛山采药,偶遇住在山上的樵伯。
那一年,许无双的父母亲为抵挡神秘人士追杀,双双毙命在南陆,正是因为他们争取了时间,许老爷子才带领全家逃到这石牛镇。
丧子之痛,胜似剜心,苦闷郁结之情,溢于言表,两位中年人同病相怜之下,便攀谈起来。
一来二往,两人渐渐熟稔,常聚在一起喝茶下棋,偶尔也会谈些心事。
樵伯只知许无双祖籍在遥远的西极,是叶氏一个旁支,至于哪个叶氏,许老爷子并没有提起。
许老爷子修为在辟谷境初期,与樵伯相仿,是位剑修,大儿子资质平庸,无法开灵。小儿子却是修炼奇才,年纪轻轻便已开府,曾在中土皇都任职,为皇室效力。
其他的,樵伯也不得而知,毕竟许家是来此避祸的,若非交情莫逆,连这些许老爷子也不会向他提起。
“这根本从无查起!”
许无双失望之极,忍不住叹了口气,樵伯所知有限,以祖父的谨慎,也不可能向外吐露太多信息。
“哦,对了!隐约记得,你祖父还曾提起,你好像有位堂姐资质不俗,幼年时,便被家族送到南陆一家修真门派修行,叫什么名字且容我想一想!”
樵伯眉峰紧蹙,尽力回想,许无双神经紧绷,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这可能是唯一的线索。
“叶知秋!对了,就叫叶知秋。那门派唤作栖霞岭,应是不错!”
事隔经年,且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聊,樵伯已不能完全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说起来也没有那么肯定。
栖霞岭,许无双倒是在《门派汇总》一书中看到过,这是家一流修真大派,比终南剑派的品阶要高。
不过,此门派只收女弟子,门派中人极为低调,甚少在外抛头露面,所以名气也没那么响亮。
既然栖霞岭能够对得上,这堂姐也应该确有其人,有了线索,许无双心下安定不少。
如此看来,掳走大伯一家的,唯有西极叶家和当年追杀他们的神秘人士嫌疑最大。
若是西极叶家,大伯他们至少安全无虞,若落到神秘人士手中,大伯性命堪忧!
许无双心乱如麻,千头万绪的事情,像一团迷雾,令他摸不着,看不清。
杀害父母的神秘仇人是谁?
西极叶家为何对他们这个旁支不管不问?
大伯一家究竟被掳去了哪里?
“”
竹屋内灯光昏黄,许无双双眼圆睁,脖子上的筋脉条条乍起,清秀面庞看起来甚为骇人。
“无双儿,放下烦扰,没有烦扰,打开心结,没有心结”
“南无飒哆喃,三藐三菩陀!速速醒来!”
樵伯知许无双中了心魔,此为修者大忌,处理不妥,轻者经脉寸断,此生再无法修行,重者神识错乱,成为只知杀戮的恶魔。
好在,他常年诵经,经声中已有几分佛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