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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自从把几个儿子分开以后,他们各自持家过日子。爷爷扶持老四正和经营着豆腐坊和醩坊,好酒不怕巷子深,南商北贾,四邻八舍都来买点豆制品c沽点酒,生意做得水生火起,家俬越来越大,在八里一带很有名望。但古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一家饱暖千家厌。汪美章的贼眼又瞄来了。

    这天,夕阳西下,瑟瑟秋风吹在脸上,有点凉意,爷爷从小河沟稍饮后便象往常一样赶路去八里,今晚是下弦月,天渐渐暗下来了,刚到一棵松,坟岗里窜出三个蒙面人,手持斧头,菜刀,向爷爷扑将过来,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说时迟那时快,爷爷一个旋转,“嗖”的一声抽出背后竹烟袋,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蒙面人的手。爷爷学过一点,以求自保,就一直玉韫珠藏,锋芒不露,所以没有能看到它灿烂的光华!他一烟杆迎风挥出,急如闪电,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一个蒙面人咽喉。烟杆还未到,森寒的杀气已刺碎了西风!只见那蒙面人脚步一溜,后退了七尺,背脊已贴上一棵树干。爷爷的人与烟杆已合而为一,逼人的杀气,摧得枝头的松针(松叶称松针)飘飘落下。

    三个人见状,瞬间排成三角形,连攻带守,方圆三丈之内,已在斧头c刀气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

    “好汉不必蒙面,我是本分庄稼人,钱没有,命也不值钱,请问你们为何挡道?”

    “不用啰嗦,路是我们开,树是我们栽,若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一个人捏着嗓子。

    说话档口,一斧头劈来,爷爷身子一闪,躲过,顺势来一“黑虎掏心”,对方用力过猛,一个“散步”与爷爷擦肩而过,爷爷左脚一伸,绊住对方右脚,对方一个“饿狗吃屎”,向前一栽,身子一圈,一个跟头翻过去。另两个背靠背向爷爷包抄过来,爷爷迅速舞起烟枪,宛若蛟龙戏水,杨柳临风,快似流星,乾净俐落。纵身一跃,凌空倒翻,一杆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两个蒙面人当头洒了下来。

    爷爷虽懂两套,但恶虎也怕群狼。二十多分钟过去,终二拳难敌四手,被他们撂倒,二人将爷爷按在地上,一个人从荷包里掏出一张纸条往爷爷眼前一放,粗声大气,“今天我们不是索命,而是取财,识相就按我们所说,准时把钱送到指定地方。如果撕票那我们家老爷就不客气了。看着办吧,二爷。把他放了,我们走。”

    爷爷猛的一翻身,来个“鲤鱼打挺”,刷一下将烟杆打过去,正好砸在后面那人后脑勺上,“啊呦”一声,用手朝后一摸,一个“窟窿”,鲜血直淋。三人慌不择路,头也不敢回,顺河湾坎子一溜烟逃走。

    一棵松是个坟摊,是块阴地,四五百坟冢,前不着村,后不靠店,几十棵百年老树,灌木c荆棘丛生,距村庄一里多地,阴森可怕,平时很少有人来。是狐狸c野兔c獾子的风水宝地。西邻一条小河,南北流向。河上一座小石桥,三四百年历史了。桥西头立捐资修桥“功德碑”,碑两侧一副对联,已斑斑驳驳:

    桥架东西,迎送来往客;

    河流南北,浇灌老幼苗。

    自西向东一条羊肠小道是西山人们出门的主要交通要道。每到傍晚太阳落山后,行人路过总提心吊胆,头毛都竖起来。晚上,狐狸的叫声最可怕,闻声丧胆。是土匪打劫的首选之地。西乡土匪是兔子跑麦田沟——老路。三人跑了一程,在下游一个水丘停下,从河沟里招点水把“窟窿”洗了一下,顿觉疼痛难忍,眼前一黑,一个踉跄,栽倒了,另两个急忙将他扶起,像背死狗一样背着,急速跑回。

    爷爷打打身上的灰,别好“家伙”,将纸条捏在手里,晕晕乎乎来到八里,借着灯盏挂子(菜籽油灯,用两长两短四根竹签做的,上面放一个圆形铁制灯盏窝子装菜籽油,棉花捻一个焾子放进灯盏窝里,点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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