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你不服?”走在队伍前列的宋清秋突然转身说道,仍是如花笑靥,流转眼波,眸子深处却有一丝寒意。
正自腹诽的陈信陡然见她回身叱问,心中一惊,赶忙行礼道:“师姐多心了,我没有。”
宋清秋哼了一声:“嘴上说没有,心中怕是有的。”然后她又对剩下的人发问:“你们想来也是一样,个顶个的不服吧!”
众人面面相觑,不发一言。
陈信见状,心下一横,走上前道:“宋师姐自有计较,我等为‘东君’属下,又是师弟,本不该多言。只是黄泉那厮,出手狠辣,我等不曾与其过节,竟致八名师弟死于非命。师弟们虽然修为尚浅,但对左师兄忠心耿耿,如今惨招毒手,却连一个说法都没有。我等心中不忿,也是理所应当!”
宋清秋嘴角勾起,招了招手:“陈信,你近前来。”
陈信依言,趋步上前,竟自疑惑,就见独眼前有红影略过,“啪”地一声,左边面颊吃痛,竟是被宋清秋毫不客气地打了一巴掌。
他仙士之尊,纵然是左君侯的属下,却也不曾受其开罪至此,虽然宋清秋与左君侯亲近,修为又远胜于他,但无端受此侮辱,心头火气更盛,当即大声质问道:“宋师姐,你此是何意?!”
宋清秋依然笑容可掬,柔声道:“你如何不躲?”
陈信闻言,怒气更重,刚刚恢复的伤口再次迸裂,眼中流出血来。
“呦呦呦,瞧你这气性,左右不过是一个耳刮子,何至于作出目眦尽裂的模样。”宋清秋收了笑意,寒声说道:“当日黄泉在斗命台上手撕王玄生,你们尽都见着了。他精通体术,独论近身格斗,本门虽是以此入道,但也鲜有人比得过他。而今这虬仙石林将我等法力尽数限制在体内,便是连施展个简单的术法也难,于我等危险至极,对于那擅长体术搏斗的黄泉而言,却是大大的助力!你们有多少人在修成炼气士以后还钻研体术格斗的?便是在炼精境时以冥想静功搬运气血以成炼气的都不在少数吧!你们想在法术难施的地方,与那经年摆弄拳脚的黄泉,赤手空拳的对攻嘛!岂非以己之短,击敌之长,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吧!出气?你也得有命才行!”
“更何况他边上还站着个‘南狂’余宋帝!他那黑屠鞭以地界魔族之骨血炼就,重三千六百斤,昔年他持之奋战地界,多少修罗夜叉死在那根铁鞭之下,一鞭子抽下去,你们各个变成烂肉口袋,还有命在本姑娘面前大放厥词?!”
经她连番责问,陈信等人张口结舌,心中虽仍旧不服,但也知其话语不假。只是愤恨难消,陈信仍旧咬牙切齿:“只是就这般灰溜溜地走了,莫说见着左师兄无颜相对,便是我等自己心中,也是憋屈!”
宋清秋转过身去,继续前行。陈信等人亦步亦趋地跟着。
“泰山那群老学究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修仙炼道,动辄活个几百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们连这一时之辱都忍不得,早晚送掉这一身修行,还是和你们的主子好好学学吧!依我之见,黄泉虽然占得这石林地利,但天下八派,精英无数,便也不是就没人奈何得了他!那太阳宫的黄都绝已然去寻他们麻烦,我们又何苦去蹚这浑水?”
陈信闻言,独眼放光:“黄都绝?余宋帝和黄泉可有苦头吃了!”
太阳宫创派祖师有二,故传承至今六千年,始终设有二宫主一职,倚为宫主助力。当今的二宫主黄不谋便是宫主黄不负的亲弟,而黄都绝,则是黄不谋之独长子,与黄都市同辈。黄家都字辈子嗣本来不少,可黄都市手刃兄弟姐妹在先,黄不谋设计瘫痪黄不负祠堂在后,到如今,除去旁脉别支,都字辈仅余黄都市c黄都绝二人。
黄都市虽然远居鬼蛇山,却时刻惦记宫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