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人,朕死了,皇位才能再次空出,令择贤明。”陌悠然冷静分析道,心里已有一个定论,但她并未明说。
“陛下的意思是,那人也是欲夺皇权之人。”绯蓠也渐渐明了。
“让你派人追踪束心,可有线索?”陌悠然询道。
“奴的人回报,称他只身一人去了芜县,还进了一家青楼,从此就再没出来过。”绯蓠如实答。
“你的人没进去打探吗?”
“进去了,但他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奴的人并没有寻到他。”
陌悠然并不意外,“看来他还会易容。”束心的武功她已经见识过,萧浅陌又放心将其安插在她身边,可见他各方面实力都不弱。
“您的意思是奴的人已经将人追丢?”
“嗯,他若是会易容,朕就算亲自去追也没法子。目前能寻到他的人只有竹瑶,因为两人体内有同源的血脉蛊,待会朕就写封信给竹瑶。”如今能寻到萧浅陌的唯一线索就是束心,所以她绝不允许这条线索断了。
“陛下如今已经坐稳皇位,若真的有人眼热您这个位置,总有一天会主动出击,陛下何不守株待兔,等她亲自上钩?”绯蓠提出建议。
“想法是好的,但朕真的很讨厌这种我在明敌在暗的感觉,总提着心吊着胆,实在不舒坦。”
“奴理解陛下的想法。”绯蓠走到陌悠然身边,将手搭在她肩膀上,“既然陛下除敌心切,奴自当全力支持,为您铲清前路的所有障碍。”
陌悠然一把揽住他腰肢,在他臀处摸了一把,喜悦溢于言表,“朕信你。”
就这会子,孤尘领着御膳房的人走了进来,见着寝宫里的情景,御膳房的人都下意识地低了脑袋,唯有孤尘,他愣在原地,眼中闪过惊疑。
陌悠然见吃的送来,连忙松开绯蓠,准备大快朵颐一番。
“陛下,先喝碗汤,填填胃。”在她动筷前,绯蓠舀了一碗汤,送到她面前,温柔地叮嘱道。
陌悠然心里一暖,虽然她从未将绯蓠当作长辈,但此时此刻,她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长辈才有的慈爱。
“孤尘,你愣在那里做什么?”喝完汤,见孤尘仍像木桩子似的站在寝宫门口,陌悠然不解。
“我”孤尘无所适从,他拿余光偷偷瞄着绯蓠,小心翼翼道:“刚才陛下安排孤尘做的事情孤尘还没办,孤尘这就去。”说罢,他就转身走了,步伐急促。
绯蓠看了他一眼,并无情绪波澜,径自继续伺候陌悠然用膳,“来,陛下,这个多吃点。”
“绯蓠,你以前是不是也经常这样伺候母皇用膳?”陌悠然用到一半,突然问道。
“陛下吃醋了?”绯蓠不愧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她的心理活动,唇畔流露出宠溺的笑容。
“朕就随口问问,吃什么醋?”陌悠然才不会承认。
“太上皇用膳时由她身边的侍人清霜伺候着,奴只负责守护她安全和皇权不衰。”
“所以你对朕是特殊的?”陌悠然小惊喜。
“陛下,您不光是奴要拥护的帝王,更是奴要侍奉一生的女人啊。”他将已经被他剔除鱼刺的鱼肉放进陌悠然碗里,极尽体贴。
“你别光顾着朕,你也吃。”陌悠然心里一暖。
“不了,奴喜欢看着陛下吃。”
“真会说话。”陌悠然看着男子满眼里都是欢喜。
等用完膳,她才觉得有了力气。孤尘已经将书案奏折给她搬来,绯蓠给她研起了墨。
“孤尘,你别走,朕有事交代你。”见孤尘又打算退下,陌悠然连忙阻止道。
“陛下请说。”孤尘看了绯蓠一眼。
“稍等。”陌悠然提笔蘸了点绯蓠研好的墨水,开始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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