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身上。
小杏子伏在地上的五指早已深深的嵌入地下,莹白的指甲里尽是污浊的泥土,那一颗颗豆大的眼泪凝聚成串,深深的低下头去,又急又快的砸落到地上,火辣辣的,好像还冒着热气。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握成拳的手掌狠狠的轰捶在地面上,花园里细碎的尖锐石子,顺着那肌肤的纹理细路刺入,拳侧沁出一丝丝殷红的血液,大片大片的晕染在手心手背。
女子伏在地上哭泣着c颤抖着c哀嚎着,她叹着命运不公又无可奈何,近乎癫狂却又归于平静。
最后,她微微仰起身子,一张毫无血色的面庞对着当空的烈阳。
正午的阳光,温暖c明艳c灿烂,它透过万丈云霞潋滟来的花色,撒入那氤氲泛着泪光的眼眶,直入人心,像是要治愈一切伤痛,给人带来无数以生的希望。
她忽然痴痴的笑了,伴随着震颤,泪水顺着两颊滑落,笑的比哭还难看。
出生在一个不该出生的家庭,交了一个不该交的朋友,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怀了一个不该怀的孩子。
她捂住了自己的脸。
那样的不堪,不配出现在这样光芒万丈之下。
水榭园。
顾二白皎腕金环,琅玕腰佩的站在铜镜前转了两圈,又低头看了眼头上各式的珠钗宝玉,不禁皱了皱新月眉,伸手拨弄着珠,“桃子,咱们就去买个胭脂,不用搞这么大张旗鼓的行头吧?”
一旁,小桃子弯腰在梳妆台前收拾螺子黛,微微侧起头来,看着夫人粉腮玉肌c螓首蛾眉的惊艳妖闲之态,不禁抿嘴笑了笑,“那能怎么办,夫人您天生丽质,姿容娇美,稍作打扮就这般顾盼遗彩c气啸若兰的,奴婢想轻描淡,给您打扮的素净些都难。”
“哎呦你这小丫头嘴这么甜,真是便宜了阿慎那小伙子了。”
顾二白被她夸得咯咯直笑,舌尖轻轻抵着左腮,本来大觉不妥之处,此时怎么看怎么舒心。
小桃子闻言只是笑着,未觉任何不妥,待到收拾好螺子黛盒后,才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微微娇俏的跺了跺脚,捂着羞红的脸道,“夫人又取笑桃子了。”
“嘿嘿嘿”
顾二白促狭的瞥了眼小姑娘羞涩的绯红双颊,发出了老司机般的笑声。
想当初她也是一介伪纯真美好小姑凉,坚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无奈到了封建社会,倒和污叔在一起厮混,混的毫无节操可言,只剩下大把大把开车的技巧。
“对了,清叔不是说将婚期提到今日的吗?他怎么又去看梯田了,难不成想逃婚不成?”
顾二白想到这,几乎是含着笑的,清叔这厮,现在出尔反尔玩的挺溜的。
小桃子闻言惊讶的望着她,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夫人您开什么玩笑呢,您的婚礼少说也要准备十天半个月,怎么可能提到今日?场主为了这场婚礼,可筹备的绰绰有余,平时再大的生意,都不见他如此上心c亲力亲为的。
昨个还特意交代阿慎,派人到白徒运供百十车玫瑰花,虽说小桃子从没见过婚礼上放花的,但是想想那场面就壮丽绮丽的很呐,到处都是娇艳的玫瑰花,多美多浪漫啊”
小桃子说着说着不由得抱起拳头放在胸口,双眼冒着一串串桃心状,仿佛身临其境了,“夫人您说场主平时看着虽冷冰冰的c不食人间烟火,但是玩起浪漫宠妻,谁能敌得过啊,阿慎那个傻子,可能这辈子都想不到给我送一束花了”
“等等你刚刚说多少车?”
顾二白只手扶着梳妆台,满眼亟亟的看着她。
“起码五百多车,说不定能把顾府方圆十里铺个遍。”
“”顾二白差点栽进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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