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爸爸一定会心疼我。
我想这就是命,我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不如就此人命,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同流合污而已。
跟我想象的一样,课堂纪律非常懒散,都说外国是开放式教学,可是这开放程度真是令我咋舌,学生对老师根本谈不上尊重,如果是在中国,我想这样的学生一定会被拉出去,在国旗下读他的检讨书。可是在这里,老师完全无视,听之任之,后来我才知道,如果老师管的太多,那么很可能将是一起课堂惨案。
那段日子,我很郁闷,可以说很长时间无法适应,甚至是非常讨厌这里,特别讨厌,讨厌这里的一切,人,事,物。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回去,我必须坚持到底,为了于思洋,也为了我自己。
其实我特别想念于思洋,这是我远在他乡,唯一一个让我想念的人,我把地址告诉他以后,他说给我寄了东西,大概半个月后,我收到了,是一个双层的保温玻璃杯,我知道于思洋的用心良苦,那一刻,我想,即便我身在地狱,我也要坚持下去,哪怕是为了于思洋。
一个月后,在一次学校组织的慰问敬老院的活动上,我认事了一个叫科瑞恩的男孩子,他比我大一岁,据他说,他是据我们学校四公里的一所学校的学生,那一天,他们同样在敬老院有活动,之所以一见如故,是因为他是中韩混血,他父亲是韩国人,母亲是中国人,他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城市,会说一些拗口的中文,把韩语视作母语,英语是第二语言,这样算来,中文排在第三。也许是我这这个人太容易被感动,几句中文就让我觉得自己遇见了亲人。我们相约以后只要有时间就来敬老院做义工。
果然在我来到这里的第二个月,也就是跟科瑞恩认识后的一个月后,他主动给我打电话。其实我每天都在等他的电话,但又不好意思主动给他打,从他身上,我仿佛看到了于思洋的影子,尽管我们只见过一面,可是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中国男孩特有的气质。
那天刚好是我经期的日子,我趴在床上翻来覆去,死去活来。我与其他三个女孩的关系一般,其实是我不愿意跟她们交流。后来我发现第一次见面,那两个女孩看的书竟然是一本非常露骨的黄色小说,我顿时深感厌恶,但这并不算什么,竟然有人在课堂上公开看黄色电影,发出的那种声音,嗯嗯啊啊,我觉得我快要疯了。
所以我杜绝跟班级上的一切学生交往,我也知道他们看不惯我,但是似乎也习惯了。所以我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其他三个女孩没有一个注意到我,自顾自的看书的看书,听音乐的听音乐。
我忍着疼痛,接听了科瑞恩的电话,我还是喜欢说中文,尽管科瑞恩的中文是需要我绞尽脑汁去分辨,但是我依然觉得亲切。对了,忘了说,科瑞恩有个中文名字,叫朴家俊。他爸爸刚好姓朴,所以这个名字既是他的中文名字,又是好温暖名字,又因为韩国人需要中国人本身还在外观上就没啥区别,所以,在我心里,我把他当作中国人。
“喂,科瑞恩……”我吃力的喊出他的名字。
“宋思凝,今天是周末,要不要一起去敬老院做义工。”他说着,好像那边还有人,他时不时的用韩文小声交流着什么。
“不好意思,科瑞恩,今天恐怕不行,下周吧!”我只有拒绝,我这个样子,即使出去,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那好吧!”他挂了电话。
十七岁的我不谙世事,总喜欢用自己的方式去揣测别人,只要与自己投缘的,就认定他们都是好人,可是经历过教训,血的教训,生命的教训后,才发现,有的人是带了面具的,不止一层,仿佛你永远看不透他们是什么人,猜不透他们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给你设下多少陷阱。
我低着头,不愿意再说下去。
桂荷看着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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