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好吃的,要不要过去看看?”
唐言蹊打了个饱嗝,摆手,“不吃了,吃不下了。”
“那走吧。”墨岚眼神往门口处一瞥,那边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我们也该去做点正事了。”
唐言蹊目光一沉,想起她要做的事,手摸进随身带来的手袋中。
里面有个小型的定位器。
那天在办公室里,她便借着端详兰斯洛特那双手的机会,将追踪器贴在了他的手表上。
定位器上显示的距离就在这附近。
他果然来了……
唐言蹊低垂着眼睑,心中很是复杂。
这一刻,她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希望他出现,还是不希望他出现。
骚动声引去不少人的注意,唐言蹊也把定位器塞回手袋里,顺着众人的视线抬头,不期然,却看到熠熠的灯光下,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走进了一男一女。
男的一身冷肃的黑色西装,表情亦是疏离。
挺拔的眉骨上,两道浓眉如墨笔勾勒,鼻梁利落性感,薄唇恰到好处地微抿着,立体的五官轮廓充斥着令人胆寒的张力,英俊到足以用颠倒众生四个字来形容。
最令人不敢逼视的,便是那双深邃的眸子。
颜色和他身上的西装是一脉相承的黑,却又似古刹生烟,烟波淡淡,视线落在哪处,哪处的空气就冰冷下来。
而他此刻正用左手搂着怀里玲珑美丽的女人,时不时低头听她说些什么,会心一笑。
周围不乏有人上去攀谈,这一路走走停停,竟用了将近十分钟还没走过门厅。
唐言蹊想,她知道那些人在说什么。
无非就是夸他“年轻有为”、“后生可畏”,也夸他有福气,怀里的女人国色天香,与他很是登对。
这些话,刚才那些人也一样拿来夸过墨岚和她。
那时她没太往心里去,现在想想,才觉得每个字都难听得令人作呕。
男人往这边看来时,唐言蹊下意识就侧身站在了墨岚身后。
他许是没看见她,就这么带着庄清时从他们面前路过。
那二人擦过她面前的一瞬间,庄清时羞涩又悦耳的笑声快把谁的心脏绞碎了。
这时突然有人问:“陆总今天怎么也来了?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陆仰止平静开腔道:“温家的小少爷是清时的朋友,他过生日,于情于理我都该陪清时来看看,温总不必费心招待了。”
“原来是护花使者!”温总哈哈大笑。
陆仰止也不置可否,敛去那一身桀骜的锋芒,倒真像个对怀中女人尽心呵护的未婚夫。
蓦地,一声压抑的低呼,是谁被长长裙摆绊住了高跟鞋,险些摔倒。
墨岚一惊,赶忙去扶。
“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温醇的声音贴在唐言蹊的耳畔。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了他的西装,缩成小小的一团,整个被罩在了他的身躯之下。
陆仰止看不见她,她也对那二人……眼不见为净。
她用力地提起唇角,挤出不像笑的笑,“这鞋不舒服。”
墨岚能感觉到背后两道沉冷犀利的视线就胶在他身上,他眼底深处一抹冷笑转瞬即逝,随即全部注意力都给了怀里的女人,“不是早就嚷着要学穿高跟鞋么?学了这么久还不会?”
唐言蹊闭了闭眼,“不适合我的东西,学一辈子也学不会。”
下一秒,她身体失去平衡,双脚离地,被人抱进了怀里。
“没关系。”墨岚淡淡道,“不适合你的东西,早点看清丢掉也好。”
唐言蹊怔了怔,忙要挣脱,男人却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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