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咎于你、没想把满心的愤怒委屈发洩在你身上,因为我觉得,那对你不公平。”
说到这里,她突然平视着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很是精准地平视着他的眼睛,“可是陆仰止,你今晚的所言所行,对我公平吗?”
她笑,笑得泪水悄然滴落,“就连你找来顶替庄清时、给温子昂陪睡的女人,你都付了她不少报酬吧?那我呢,我遭受的这些我要跟谁索赔?”
“我不说话并非我不怨恨,我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对自己的清白无动于衷,你明白吗?”
你明白吗?
轻轻浅浅四个字,震得他肝胆俱裂。
她那么害怕,那么委屈,却不曾在他面前泄露一星半点。
于是他便以为她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唐言蹊。
而他,仅仅因为见到墨岚将她抱出温子昂的卧室,便忍不住地出言讽刺她。
那些话有多尖酸刻薄,陆仰止连想都不敢回想。
可笑他一向自诩冷静沉稳,觉得男人无须在口舌上逞英雄。
却原来,在她面前,什么风度修养都成了一纸空谈。
趁在他还出神时,唐言蹊伸手推开他,亮了眼前的路,一深一浅地往外走去。
刚出温家大门,一眼就看见了等在那里的慕尚,车身的轮廓深沉而大气,颜色亦是与夤夜中的天幕一脉相承,处处透着低调奢华的气息。
那是谁的车,不言而喻。
不过,车外还恭谨立着一位衣着考究的男人,正在和另一个身穿藕色礼服的女人说着什么,表情不大自然。
唐言蹊看见她便关掉了手电照明,怕灯光晃过去引起她的关注。
但事与愿违,庄清时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她。
“你怎么在这里?”庄清时踩着高跟鞋走来,皱眉睨着她狼狈的衣裙,冷笑,“你怎么这副样子?不会是又和什么人鬼混去了吧?”
宋井无奈地跟上来,“庄小姐,陆总吩咐我送您回去,您还是快点上车吧。”
“不,我等他。”庄清时一笑,视线又飘回唐言蹊身上,“你不是和墨少一起来的?他人呢?”
宋井吓得冷汗涔涔。
方才众人去温子昂房间里“捉奸”时,陆总便吩咐司机送庄小姐先回去,因此她并不晓得那间房间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结果庄小姐执意在停车场里等陆总,不肯先离开,陆总没办法,只好又派他亲自来送。
可惜宋井也劝不动这位大小姐,是以才让这二人在此处撞上。
唐言蹊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完完全全将她的声音屏蔽掉,不作理会。
庄清时双眸一闪,忽然瞧见她肩膀上披着的西装,月眉紧紧拧起来,语调都锐利了,“你穿的是谁的衣服?”
这件外套,她再熟悉不过。
唐言蹊被她吵吵得头疼,屈指按着眉心,依然不置一词。
庄清时心中苦涩憋闷至极,咬唇瞪着她,指甲嵌入掌心也不觉痛。
仰止说会替她讨还一个公道,却不让她留在这里等,非让人先送她回家。
那时她就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如今瞧见唐言蹊身上这件衣服,仿佛是心里种种猜测被证实,终于尘埃落定,又忍不住更加恼火起来。
“唐言蹊,我在问你话,你穿的是谁的衣服?”
“我穿的是谁的衣服需要向你交代吗?”唐言蹊总算开口,平静温淡的声音流进夜色里,透骨生寒,“一件衣服而已,也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榕城第一淑媛原来就这点气量,你也不怕传出去叫人笑掉大牙。”
说完,她抬手从肩上摘下陆仰止的西装,想也不想就冲着庄清时的方向扔过去,“也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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