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看着沙华从这冥河瀑布后的洞穴的土壁上挖出了一只盒子, 然后他带着笑意将盒子递给了自己。

    “打开看看。”沙华见哈迪斯接了却不打开, 于是来到他的身边笑着说道。

    哈迪斯看了眼沙华，心知能让沙华费心藏在这里这么久的, 还这样精心藏在这种地方的, 应该是很珍贵或者对沙华来说有特别意义的东西。他突然有些凝重了, 看着沙华的笑容中的宠溺，他深吸了一口气。将那盒子打开来，柔和的光芒在盒子打开时溢了出来，让哈迪斯感到温暖。他在下一秒才看清了盒子里放的是什么东西。一只水晶瓶, 瓶子里装着一束石蒜的叶子, 而光芒正是叶子发出的柔光。

    “这是”哈迪斯心中虽然有所猜测, 但是, 让他迟疑的是, 这叶子是什么时候的。

    “这是我第一次沉睡时，父神收集的从曼珠沙华上掉落的叶片, 父神说, 这是我第一次的成长见证。小迪，我想把它送给你, 我们虽说不是从一开始就在一起的，但是，在你出现之前，我一直是单独生活的。你是唯一能够让我动心的神明, 我想把这个送给你, 让你收藏我第一次的成长。”沙华的声音温和好听, 如同最醇的酒，让哈迪斯醉心。

    “好，叶妖精，这个礼物真好。” 哈迪斯没有拒绝，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拒绝，自己爱着他，舍不得质疑这让他想了这么久才送出来的礼物。

    “你喜欢就好。”沙华笑得像个孩子，他凑到哈迪斯的唇上偷了一个吻，拿出一条编好的链子，“我想你会喜欢贴身带着它。”

    哈迪斯点点头，沙华真的是对他了如指掌。

    “哈迪斯，我希望你永远无忧，为此，我会一直帮你；哈迪斯，我希望你永远快乐，为此，我会一直让你依靠。”哈迪斯听到他的伴神一边将链子在瓶颈上系好，然后亲手将这个水晶瓶系上他的脖子，轻轻地抱着他在他的耳边呢喃着，“哈迪斯，你是我永远的唯一。我会一直保护你。”

    哈迪斯有些不明白，沙华这是怎么了。但不可否认，他还是非常感动的。

    “好了，闭眼，我带你回去。”沙华又是温柔地说道，每当沙华采取温柔攻势时，哈迪斯的心都是软的，无法反抗。所以，他就这样被哄得闭上了眼睛。

    沙华看了一眼在这石壁外不断的水帘，勾唇笑了——小迪完全没有意识到方才自己为他许下了冥河无逆无悔的誓言。他希望小迪和自己在一起不要太有负担，这样就行了，小迪作为律法之神做事总是一板一眼，他担心小迪要是知道自己给他许了这么厉害的誓言，不知道要有多大的心理负担呢。

    想他好，望他轻松顺遂。自己的誓言自己知道就行，情话每一句都不是随意说出来的。浪漫从来不是一时的情感，而是永恒的细水长流。

    一一

    深渊，塔耳塔洛斯别殿

    “沙华这孩子”正在陪着怀里的曼陀罗华阅读着一本戏剧的塔耳塔洛斯，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微微皱眉。

    “放心，哈迪斯是个好孩子，不会辜负了沙华的心意的。”沙华微笑，在塔耳塔洛斯怀里蹭了蹭，“说起来，在这方面，你似乎有些比不上儿子了。”

    “怎么说？”塔耳塔洛斯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有自信，在哈迪斯面前有自信即便不告诉哈迪斯，也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你当初却故意在我面前许下那个誓言。”曼陀罗华淡淡地说道。

    “曼曼”塔耳塔洛斯带着叹息，不安地将怀里的副君抱紧了些，“你是谁，哈迪斯是谁？这世上，唯有你让我感到恐慌，那个时候我总是担心自己配不上未来的你。”

    “啧啧，塔尔，你的心机真重。”曼陀罗华又带上了笑意，他可舍不得让塔耳塔洛斯不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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