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故乡的,她们的命运早在出生的那刻起,便注定了。
如果不能被皇子选上,等待她们的,也无非是沦为那些官宦子弟的玩物。
“没有什么身不由已,你自己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我命由我,不由天。”
命运这两个字,风无邪从来没有把它放在眼里。
如果老天不容她,她便要逆了这天。
风无邪的话,阮春并不是能完全听得懂,只是听着风无邪的话,便感觉到畅快。
眼前的这个女子,狂妄却不自大,自信却不自负,而骨子里的那份不羁,正是阮春渴望而不可及的。
风无邪给她的感觉,是另一种从未有过的,是她被压抑在心底不敢呐喊出来的。
“可是,我们是女人,最后的命运无非是嫁人生子。”
女人除了嫁人,还能做什么?阮春想不出。
“嫁人?难道我们只能在家里做黄脸婆,相夫教子?然后看着夫家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过完我们的余生?”
风无邪不由的冷笑了一下:“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宁可不嫁人,能让我交出身心的男人,一辈子只能有我一个人。”
躲在石壁下偷听的人,在听到风无邪的这句话后,差点儿把山石捏碎。
他怎么就没有看出来,风无邪竟然有这么大的志向?
阮春有些惶然的看着风无邪,小声的道:“我没有姑娘这么大的气魄,我连自己的国家都救不了,更何况其他呢?”
“大越,国土多山石、盆地,平原面积小,想要用那点微薄的土地养活一个国,真的很难,更何况还有西楚、大丹、南诏三国虎视眈眈,再加上国内兵力不足,想要在夹缝中求生存,难。”
风无邪看着阮春面无血色的脸,继续道:“正是因为这些,大越王才不得已把公主送往西楚,以求西楚的庇护,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楚帝根本看不上这个小国,而今年的寒冬来的比往年都要早,饥寒交迫的大越子民,如果没有了备冬的粮食,很难生存下来,所以你,才会做出今天的举动,对吗?”
风无邪把大越分析的非常透彻,躲在一旁偷听的男子,不由的弯起了唇角。
早知道这个女人聪明,却没有想到竟是一点就通。
也不枉他在书房里挂了那么长时间的地图了。
阮春羞愧的点了点头:“我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如果我不能成为皇子的女人,大越就没有了过冬的粮。”
用自己的身子,交换到救命的粮,值。
风无邪看着远处的群山,点了点头道:“冬季马上就要到了,军中将士的铠甲早已经破烂不堪,手中的长剑也已经生锈,就连马鞍都是五年前的旧货,这可如何是好。”
风无邪一边说着,一边抚着树上的枯叶,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儿。
如果阮春不笨的话,应该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大越的铁矿那么多,只要开发出来,那就是无尽的财富。
转手卖给周邻的几个大国,换取他们的粮食,这是一笔稳赚的买卖。
只是大越有规定,不得擅自开山,怕触怒山神。
但这不在风无邪的考虑范围之内,路已经指给了她,会不会走,只能看她自己。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站在原地的阮春细细的听着风无邪的话,突然眼放异彩,朝着风无邪的背影跪了下去。
“姑娘的大恩大德,阮春没齿难忘,我替大越的百姓,谢你了。”
说着,竟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待到阮春走远了之后,君夜离才从石缝里走了出来,在风无邪的身边站定。
“你可知,刚才说的这些话,可是杀头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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