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的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挠了挠头,看着红袖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等。”
等王的指令,等时机成熟。
他们来到西楚已经潜伏了五年之久,故乡是什么样子,早已经模糊不清。
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暗中保护大王,助他摆脱西楚的掌控,回到他应该呆的地方去。
那里有千千万万的子民,正需要他。
所以,在没有得到王的指令之前,他们只能是山中的野民、猎户、土匪。
寒冬将至,各部都纷纷上折子,想方设法的给自己的部门备齐过冬的用品。
可是这几年连年有灾,各地的收成实在不佳,人人都朝皇上伸手要银子,各个部都在哭穷。
楚帝被这些六部的折子吵的头疼,大手一挥,案桌上的奏折便全都被丢到了地下。
“真是一群混账,去年刚给工部拨了银子,说是要修葺堤坝,结果呢,今年就被水冲了,那银子难道都被狗吃了?现在工部不来要银子了,兵部的又来凑热闹,说是将士的铠甲已经破烂不堪,急需过冬的棉衣。”
楚帝一指跪在地上的福盛:“你说,朕要如何才能把这个窟窿堵上?”
因为今年的水患来势实在凶猛,楚帝明知道这不关人事,但为了皇家的威信,还是把工部侍郎给罢了。
面对楚帝的盛怒,福盛惶恐的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宦官不得议论朝政,否则杀无赦。
没有人能够回答楚帝的话,整个圣德殿里静悄悄的,就是落根针都能听得见。
半响,楚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着福盛道:“起来罢。”
福盛这才磕头谢了恩,小心翼翼的把散落在地上的奏折,全都捡了起来,码好放到了楚帝的书案上。
楚帝单手撑额,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一本折子上面,将之拿了出来,看了一遍。
猛的一拍桌子,怒道:“放肆。”
福盛再一次噗通跪倒在了地上,等着楚帝再一次将奏折扔到地上。
可是半天,他都没有听见动静,膝盖已经跪的酸痛,可福盛却连动也不敢动,就在这时,却听到楚帝哈哈大笑起来。
“去,把晋王和玄王给朕召进宫来。”
宫默然和君夜离两人被连夜召进了宫,楚帝坐在明黄的龙椅上,一脸怒意。
两人行过礼后,楚帝便命他们二人坐了下来,让福盛将奏折呈给他们二人看。
宫默然和君夜离两人都看过后,楚帝这才对他们说道:“两位皇儿,你们有什么高见?”
宫默然和君夜离两人互视了一眼,宫默然便首先说道:“江南总督胆大妄为,竟敢勾结江湖人士,明面上利用武林大会捞银,暗地里却有着不为人知的勾当,其野心勃勃,朝廷不得不防。”
楚帝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了君夜离:“老六,你怎么看?”
“江南宁城乃是前朝余孽的聚集地,萧天瑞身为江南总督,掌管十万水师,却一直以剿灭乱党为由,不肯交出兵权,利用手中职权,与江湖人士勾结,大肆揽财,听说凡是经过他手的人,如果在武林大会上拔得头筹,最小也是个营千总,他如此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其心可诛。”
君夜离顿了一下,又道:“更何况宁河直通邕江,如果萧天瑞一个防守不利,便会引得南诏几十万大军利用水路北上,宁城一旦失守,便会势如破竹,北防军根本来不及回京救驾。”
话点到为止,君夜离没有再多说,可是楚帝却听得浑身直冒冷汗。
从宁城到云阳,如果行军速度快的话,只消三天便能抵达。
就算北防军能够夺回宁城救驾,只怕一切都已经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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