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干部就头疼不已。
今年,新来的乡党委书记和乡长全支持要把以往的历史问题全部解决,其中就包含“三提五统”的欠费问题。计划生育则不存在往年的遗留问题,总不能去年生小孩硬是憋住不生等到今年再生吧。要有问题也就是生罚款和今年要生的二胎。很不幸,他今年就摊上其中的一项老大难问题,收“三提五统”费。
“三提五统”分开就是“三提留”和“五统筹”。其中“三提留”是指由村一级组织收取的公积金、公益金和集体管理费。“五统筹”是指由乡一级政府收取的计划生育、优抚、民兵训练、乡村道路建设和民办教育方面的费用等等。说简单点就是这些钱收上来后,一部分上缴,剩下的绝大部分是给乡干部和乡里老师的工资和补贴用的,也包括村干部的补贴。
贾副乡长也知道这些钱对乡里的重要xìng,更知道收钱的难度绝不是一般的大。所以,在行动前他做了一番部署,先啃难度大的,只要把难度大的刺头户拿下,村里其他打算学样的人自然会乖乖地jiāo钱。为此,他带着一队人马在村干部的配合下,在村里以迅雷不及耳的度把拒不jiāo款的人拿下,没钱就拿东西抵,总之不会空手而回。前面三个村行动进行的很顺利,没想到偏偏在上河村遇到麻烦。
站在一边的陈浩也暗自思量,按理来说这个小王老师家不应该成为乡政府执行的对象,因为她在乡小学教书,jiāo这点钱不是太困难的事,而且乡里收“三提五统”费作为有文化的她也应该理解,怎么她们家反倒成为拖欠的对象?
贾副乡长却知道王老师家不jiāo钱的缘由,但这件事他没觉得乡政府做的有什么过错。乡民们是人,乡干部也同样是人。好多地方的乡政府都有意识地在“三提五统”费上做了些手脚,下河乡亦不例外。大头捞不上,小鱼小虾米还他们这些副职最起码还能分上些。
偏偏这位王老师不识趣,认为自己是文化人,比别人高一筹,硬是在秋季乡里收“三提五统”费时跟乡党委书记和乡长叫板,认为收费不合理。不但鼓动其他人不缴费,最近还跑到县里告状。这样的刺头,不成为他们打压的对象才怪。
见到有村民跳出来为王老师家抱不平,贾副乡长派夜长梦多,指使手下人办事麻利些。
领导话,下面的人赶紧遵照执行。王老师的母亲见到自己辛苦养大的猪要被别人牵走,情急之下她抱住那人的腿不放,嘴里哭天抢地地骂着这帮杀千刀的强盗。
被抱住腿的年轻人看见老太太的眼泪鼻涕全弄到他的裤子上,一时火起,骂道:“该死的老太婆,你家不缴费还有理了不是,快滚开。”
他在挣脱腿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踢地上的fù女,这动作被王老师的丈夫看见,心里更是愤怒,张嘴就把口里的浓痰吐在压住他的人身上,趁那人松懈间,他用力甩开两人的手,站起来就朝老伴跑来,嘴里骂道:“老子劈死你这个ún蛋。”
贾副乡长见到男人脱离控制,大声喊道:“按住他。”
身后的村长上前拦住王父,就在这一耽搁间,被吐了一口吐沫的青年壮汉三两步跑到王父的身后,一个飞铲把他铲倒在地,在两人的协助下,把他的头使劲往地下蹭,咬牙切齿地骂道:“你球能耐得很,再吐呀。”
陈浩知道乡里收“三提五统”是件很不好做的营生,在必要的时候会采取些合理不合法的行为,也亲自体验过被人从家里赶出来的滋味。但他没想到下河乡收“三提五统”竟然是如此蛮横,在如此多的村民面前动手打人,根本不顾及生**的危险xìng,一时间,他顾不得多想,大喝声:“住手。”
声音刚落,他已赶到按住王父头的那个年轻人身边,右手把他从地上揪起来,推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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