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长啸一声,抽出直刀大步跨上,人到锋至,全力劈杀一人,完全不顾另一人的威胁。
当先一名十户长措不及防,待要用马刀阻挡,哪还来得及,刀锋闪过,咽喉一片血色,连惨叫也无法发出,瞪着不敢置信的眼珠子,不甘地软软倒下。
被杀之人尚未倒下,李易脚步不停,看看从另一人身边闪过,堪堪躲过刀锋,并不停留。
另一名蒙古军十户长惊诧万分,并未想到李易出手狠辣,更没想到对方毫不恋战,当看到袍泽倒地,双手狠抓被割开的咽喉,被憋的突出眼珠,全身抽缩不止,顿时大怒地转身扑向李易。
正当他全力追赶李易,发誓要斩杀对方,对袍泽报仇之际。却不想李易忽然停下,猛然转身,锋利的直刀化作利剑。
十户长沉浸在追杀的仇恨中,在他眼中,李易是猎物,他是猎手,万没想到对方会反击。
极大地惯性根本刹不住脚,此人也颇为果断,挥动马刀向李易斩去,既然躲不开,那就同归于尽。战场上,贪生怕死的人很多,不要命的人也不少,往往危急时刻,人不及多想,全然采取拼死打法。
李易早就料到对方拼死一击,他在斩杀第一人,便做好诱敌深入准备。
如果斩杀第一人,再与第二人搏斗,很可能形成僵局,被其他蒙古军士卒缠住,此必死之局。那就生死险中求,豁出一条命,把后背留给对方,发出致命一击。
马刀即将砍到,直刀却以准确刺入胸膛,堪堪砍到李易肩上,也不过是余劲,最多造成皮肉轻伤。
李易拔出直刀,并未管肩上伤势,转身便走,任凭十户长不甘心地倒下。
刀身有血槽,拔出之际被喷了一身鲜血,肩上有点微痛,还有点热乎乎的,全然影响不了他的注意力。
当过了轮回之所,营寨栅栏处有一个破损处,不高却要人爬过去。他不免一怔,骂了声:“混蛋”,不得不屈下身子爬过去。
潜伏在阆州万户中内应,已在外面接应,赫然是几名随军那可儿和工匠。
“太尉,战马就在那边。”
“什么人,干什么呢?”
李易望了眼对面跑过来的几名士卒,知今日不经血战,是万难脱身,对几名内应道:“冲出去,重赏。”
文封、高善二人率十名卫士拼死阻拦,边战边撤,好不容易撤到栅栏边,却只能一个个的爬过去,却又数十蒙古军士卒追杀,陆续还有不少人闻讯而来,他们还剩六人。
事情紧急,高善斩杀一人,转脸对文封道:“子疆,你带兄弟们先走,快。”
文封愣了愣,急促地道:“你走,我留下。”
“混账,不要纠缠,快走。”高善再杀一人猛然前冲,杀入蒙古军人群。
“走。”文封冷峻的脸面,滑下止不住的泪珠,脸色变得决然坚毅。高善转身杀回绝无幸免之理,他断不能有妇人之仁,辜负高善一番心意。
当李易能否逃脱尚是未知,王柏随机应变,节制三个军展开行动。
他亲率三千余骑,奔袭蒙古军右翼两个马军营寨,吴天佑率两千余骑直驱蒙古军中军大寨,明浩率部负责支援,并亲自节制马步军两千余人,奔袭忠孝军大寨。
王柏奔袭最为犀利,既然四面战起,想必李易会率先动手,吴天佑率军营救是实现部署,至于李易能否逃脱生天,只能看天意如何了!既然有周密的计划,想必也有惊无险。
他也不再考虑太多,兵分两路实施突击,就在李易事泄被迫拼杀之际,他的部队成功突破。
两个蒙古军马军营寨,并未想到被袭击,而且对方是马军,根本来不及反应,被打的落花流水,连寨门也丢失了。
一些当值巡逻马队,展开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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