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寨辕门前,南玥心情复杂,柔肠百转,老父的殉国,每次的恨却令她不堪,当年飘逸洒脱的身姿,早就印在她心底深处却不愿去多想。
却不料造化弄人,而今的她必需直面李易,为了忠孝军近万残兵,为了数万家眷,不得不亲自前来,那颗芳心不能片刻安静。
上官昭却是平静异常,自他通过叶知秋了解李易,即将难免对也坦然许多,有的仅是道义上的愧疚,吴蓝山的背盟,险些坏了李易大计毁了蜀川。
秦风手持花枪走过来,虽然年纪仅十八,却以身高七尺,相貌堂堂,一身合体的绯红军服,身披轻便的两当半装皮甲,显得英姿飒飒。
当年嘉陵江畔的孩童,已是渐丁少年中的队将,背嵬军不在李易身边,他所指挥的一队少年担负仪卫。目视南玥和上官昭下马,立即上前行个军礼,朗声道:“请二位卸下兵刃,卫队留在辕门外。”
南玥没有说话,却目光柔和,脸上蒙有轻纱却不知是何颜色。上官昭却呵呵一笑,道:“好一群少年壮士。”
“请二位下兵。”秦风面色坦然,毫不理会上官昭,目光却从满了戒备。
南玥轻轻一叹,如非吴蓝山之举,今日她是座上宾,岂能受辕门卸兵之辱。轻轻解下佩剑递了过去,也不说话径直向中军大帐走去。
上官昭古怪地看了看南玥,默默地跟在后面迈步进去,心里却充满了感慨。
大帐内,李易能感觉到,眼前的蒙面女子就是他,虽说他的脸色冷峻,心中却划过一抹复杂。
南玥并未多说,不亢不卑有礼有节,一副波澜不惊的姿态,仿佛并不认识眼前人。
上官昭却惊喜地望着李易,沉声道:“多年未见,你风采依旧,上官昭多有怠慢,还望见谅!”
李易暂时压下心思,笑道:“三首领何需客气,当年在下惶惶如丧家之犬,若非。。。。。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二位请坐。”
南玥听‘过去的就过去了’之言,似乎有几分回味,身子微微一颤,却也未曾失礼,落落大方地在左首坐下。
上官昭却又些意外,毕竟是相识一场,纵然有误会,却不该冷冰冰的,似乎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李易扫了眼南玥,迅速收回目光,淡淡地道:“不知两位首领,何去何从?”
开门见山,毫无任何委婉,更没有半点客套,完全是胜利者的姿态,令人很不舒坦,上官昭有几分吃味,见南玥未曾言语,当先道:“事发突然是我家大首领的错,还望看在同为护卫蜀川父老的份上,罢手。”
“此战,我大军死伤上千人众,他们没有倒在虏人刀剑下,却被盟友背叛而亡,数年辛苦险些付之东流,三首领一句话便要罢手,我怎能面对三军将士。”李易脸色平静,语气却很沉重,更有浓浓地杀机,只是话语数字有夸大的嫌疑,连轻伤者也算了进去。
上官昭一阵无语,平心而论他若遇上这摊子,二话不说早就提剑而上,还费什么话。
南玥却看了眼李易,也不磨叽决然道:“学士要怎样,只要放过家眷,凡事尽可商量。”
学士,那是叶知秋对他的称呼,李易眼中闪过些许复杂,慢慢颔首却没有说话。
坐在右侧的叶知秋,却摇着泥金扇,一脸邪笑地道:“忠孝军背约,学士体恤同为蜀川义军,为抗击虏人,忠孝军残部分为三军并入我大军,即可既往不咎,大家同岗位袍泽。”
虽然,话说的冠冕堂皇,其实质却是**裸的吞并,若放在前几日,上官昭定是勃然大怒。今日,有不满却无可奈何,道义上站不住脚,形式上也危危可及,人家随时翻手可灭,你拿什么讨价还价,难道还真能拼命不成?
南玥直视李易,毫不示弱地道:“忠孝军起于战乱,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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