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却不能苟同李慕白之言,同时也明了其虽有满腹经纶,也有不小抱负,却也有文人怕事的弱点,忍一忍海阔天空的心态,要不然那夜必然做出决断。
忍—他不反对,甚至用了三年,忍人所不能忍,最终做人所不能做。可见,李慕白的忍并不得到他认可,有时候人就争一口气,不可忍时哪怕刀山火海,也要以往如前。
“子清,有时候,大义之外,人但争一口气,弱了,将一事无成。”
秦风若有所思地低头不语,李慕白盯着李易良久,方才长长一叹道:“我不如子明。”
当他们起身付账,正要离开之际,却不妨楼上下来四个人,其中正有蒲寿庚和贺留孙,为首是个青衣人,而贺留孙目光不善,甚至充满了怨恨。
“真是冤家路窄。”李易瞥了眼李慕白,淡淡地笑着。
掌柜一看有点急眼,两帮人又遇上了,这也太冤孽了,刚安抚下的客人,恐怕又要被惊扰。
李易连看也不看他们,一脸淡然地与李慕白向外走去。
贾留孙咬牙切齿,恨恨地道:“大哥。”
青衣人眉头微蹙,眉宇间闪过淡淡地阴森,蒲寿庚却不言不语,仿佛不认识李易。
李易刚走到酒楼大门口,便听到身后传来声音:“阁下,请留步。”不禁停步转身,见是为首一名方面剑眉,身材魁梧的青衣人眉头微蹙背着手,他有几分不悦地道:“何事?”
完全是上位者的姿态,贺留孙心下一阵狂喜,他知自己这位结拜大哥,可是傲气冲天地主,在其面前拿架子,纯属老寿星吃砒霜—找死。
青衣人目光一闪,快步走到李易身前,其气势汹汹,颇有一言不合,大出打手味道,让贾留孙大爽,掌柜大惊正要过来阻拦,令人始料不及的是,他拱手问道:“敢问阁下,可是蜀川李易?”
此举,不禁众人大摔眼镜,连李易也颇为愕然,不由地道:“正是。”
“果真是王道长,在下后晋武学生浙东全子才,见过道长。”黑衣青年大喜急忙作揖。
李易不禁莞尔,看来自己真是名声在外,当下还礼道:“阁下是武学生,英才之辈,贫道还有些事情,先行告辞。”
全子才知李易因贺留孙,对他们无几分好感,当下也不勉强,恭敬地道:“道长请,改日必去拜访讨教。”
李易感觉出全子才毫无恶意,不禁生出一分好感,温声道:“也好,先行告辞,后会有期。”
当李易、李慕白去后,掌柜松了口气,也张罗别的事了。全子明送到门口,目送李易三人离去。
贺留孙溜到全子明身后,阴森森地道:“大哥,此人倨傲,实在瞧不起人。”
全子才何尝不知其小心思,目光闪过一丝不满,厉声道:“李易以一人之力,撼动整个蜀川,玩弄虏人于鼓掌间,又深入行在险地,此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蒲寿庚瞥了眼全子明,他非常厌恶虏人的称呼,却碍于买卖上有求于全家,只能把怒火压下来,淡淡地道:“他连南学士也逼迫殉国,又攻伐数十军州,恐怕难过朝廷这关,大哥有些太看重他了。”
全子才摇了摇头,感叹地道:“能够翻云覆雨等闲间,这位道门出身的枭雄不简单。”
说的很直接,贺留孙脸面一滞,本打算让全子才出气的心思,顿时化为乌有。但是,他不甘心受辱,既然李易是传闻中的贰臣,他还有机会出气,想到这里目光闪过一抹凶厉。
时人对李易的态度,在几个结拜兄弟前,得到了完美体现,有敬佩,也有不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此时,乔行简却心力交瘁,半躺在自家卧榻上,双目半合神色悠然。
“。。。。。。李易此行包藏祸心,实枭雄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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