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这就没有王法。”秦风触及歌姬流转的眸光,顿时升起保护美人的年头,不由地胆气一壮,忍不住冷笑道:“竟敢让我给他四个无赖磕头,也不打盆水照照。我秦风这双膝盖,上跪天地,下跪学士,就凭这几个贱民,也配,就冲这句话,斩杀四个狗头亦不为过。”
文封虽很不满,却是外讷内秀,当即笑道:“不错不错,就这四个泼皮,也敢让我等屈膝,当真不知死活。当年,老子跟随学士征战四方,十余人谈笑上万猪羊阵列,斩杀头颅无计,区区四条贱命,还不够我一招。”
话说到这份上,就是再蠢的人,也能知道他们身份,四个地头蛇当即就懵在当处,掌柜和歌姬吃惊地看着说不出话来,看来还真遇到了凶人。
杀人啊!对面可是两位杀人不眨眼的爷,能看出来文封浑身爆发出的气势,那如同野兽般地凶光,绝对是强横无比的主,说出杀人绝对不会退缩。
就算那将校眼界活,脑袋转得快,在众人惊诧的当口,当先拱手道:“原来二位是官身,在下失礼了。”
文封拱手还礼,朗声道:“不知这位太尉在何处供职?”
对文封的半礼,将校也不为怪,听口气对方不是亲随将校,就是近身侍从武官,像他是个没有出身的将校,人家能还半礼说句客套话,已是算给面子了。
这年头可不要小看亲随或侍从,如今可是率臣领军,那些跟随身边的卫士,还是比较有前途的,他们或许没有能力抬举你,可要真有机会歪歪嘴,搞不好真能给他们下绊子,人家嘴里称呼的可是学士,那最低也是直学士。
哪怕是都统制司大将的卫士,也不是他们这些临安府下级巡军将校能招惹的,尤其是从战场上下来的精兵。
“不敢,不敢。在下郑浩,隶属侍卫步军司队将,供役于临安府。”
“听学士常说,要恢复三衙上四军威名,怎地侍卫司沦为巡檄。。。”秦风毕竟年纪小,看了看郑浩小声嘀咕。
“原来郑指挥,失敬”文封见郑浩尴尬,横了眼秦风,暗骂这小子口无遮拦,急忙面带笑容地客套。
三衙早在南迁就开始没落,随着屯驻大军的兴起,逐渐成为和各地屯驻大军平齐的衙门,经历御前诸军c都统制司乃至如今,早就破败到了极点,那些原先显赫的官职,已经成为武官的荣耀加官,各军也沦落成杂军。
郑浩面色稍显尴尬,谨慎地问道:“不知二位供职何军?隶属哪位相公麾下”
文封稍加迟疑,爽朗地小道:“在下出身拱辰军,原隶属潼川府路兵马都监,现在我家学士麾下为宿卫。”
“自然是驻扎四川御前诸军。”秦风骄傲地说道。
要说驻扎四川御前诸军也不为过,脱胎自拱辰军c成州万户c成都万户的蜀川五军,现在隐隐有扩编的趋势,他们本身受驻扎利州御前诸军影响很大,秉承了很多的战斗风格。如今,重新回归了行朝怀抱,自然会成为朝廷的主力,四川五路几乎他们力挽狂澜,自称四川御前诸军却也贴切。
郑浩有些迷茫,潼川府路拱辰军,虽说蜀川刚刚收复,却哪里来得及设率臣衙门,驻扎四川御前诸军是什么玩意?原先倒是有四支大军,其中就有驻扎利州御前诸军,还有位学士馆职的大臣,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老掌柜却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嘴唇稍稍煽动,却没有作声,恢复那副老经济作态。
郑浩却未曾反应过来,却因对方既是御前兵马将校,也不可轻视,大家都是同行,为一点小事不值得翻脸,相互算结个善缘。当即眼珠子一瞪,厉声道:“侯四,你等还在此作甚,还不快快退下。”
光头也是黑道上混的人物,焉能不知御前兵马的厉害,文封c秦风二人本就器宇轩昂,浑身透着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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