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冥顽不灵的落花非要去送死,自己去就罢了,还要拉我做垫背的,我一个踉跄,几乎有给要腰间的匕首刺伤,“国难当头,你少废话。”
“那是你们妖族的国难!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最后一废话。
被落花愣是横拖倒拽拉扯到了前面的位置,从角楼下下来以后,兵荒马乱中,我好像听到什么人在身后骂了两个极富动感的字儿——还是侮辱性的——“傻缺!”大概是一个公公,那公鸭嗓,别提多么难听了。
罢了,人都要死了,还管这个做什么,殉难是比较傻缺的一个行为,也很白痴啊!
举目四望,透过一片滚滚的烟尘,漓之夭看到前面是一堵高峻的女墙,再往前,则是一群格格不入的,不紧不慢的往前迤逦而行的女子,这些女子好像行尸走肉一样,从纷乱中穿过了庭院。
眼看,她们两人就瞠乎其后了。
“快走,这个殉难的队伍,都是你,你仔细看,从他们的衣服到她们的一张脸,都与你一模一样,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做缩头乌龟。”落花姐姐奔赴死亡的决心堪比待嫁的半老徐娘一样,好说歹说都不听,我立即解释起来,“做人其实与乌龟一样,得缩头时且缩头,人宁愿做乌龟,也不愿意做鸟啊。”
“什么鸟不鸟的。”落花一脸的气急败坏,很快这队伍与她们两个人就拉开了距离,我轻轻的吸口气,解释一句——“枪打出头鸟,你要是出去,你就是鸟。”
“鸟~~”
落花还没有找到理由与言辞去反驳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天空中飞过来一片“鸟儿!”的颤音,两人立即回眸,我想要看看是谁这样有一些任性,还有一些嚣张。
回眸一看,大惊失色,天空飞过来一只虎皮鹦鹉,猩红的眼珠闪烁着琉璃一般的色彩,那五光十色的尾羽好像一把巨大的降落伞,而那柔顺的一双翅膀形如打开的折扇一样,看来是那样的美轮美奂。
“啊,铜雀来了,真好。”看得出来,这鸟儿也是过来“殉难”的。
看起来天下兴亡,不但匹夫有责,连匹鸟都有责。这被落花叫做“铜雀”的虎皮鹦鹉飞过来,径直落在了我的肩膀上,不偏不倚,定点着陆,然后声嘶力竭的鸣叫一声。
这原来也是一个妖族的妖灵,不过还没有修炼成人的模样。
“会说话,是吗?”我一笑,轻轻深受抚摸了一下这鸟儿的翅膀。我左顾右盼,终于明白过来,这是一只善良淳朴的鸟儿,还需一百年的修炼,这家伙就可以和人一样了,话说,这鸟儿不是温非钰安排过来监视自己的,又是什么呢?
我看着这鸟儿,不禁吸口气,“好鸟,你也是去殉难?”
“监视你!”看来这鸟儿的学前教育不是很地道啊,除了满嘴的脏话别的都不会,不过看到鸟儿落在自己的肩膀上,我只好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前走,“铜雀,跟着我好好的看一看,什么叫做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可祸福避趋之。”
“趋什么趋,快,不然赶不上了。”
还有人赶着去送死的,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人们在临死前往往是木然的,是惶恐迷惘的,刚刚从眼前离开的一群红色娘子军,她们非但是平静的,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我不禁惭愧起来,我一个人的关系,牵动这么多人的生生死死。纯魄之心,这个传说中的神秘重量级宝贝,让三界简直都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
往前走,一片华清高树摇曳生姿,看得出来,要是没有仓皇奔窜的妖怪们,其实风景还是上佳的。
南陌柔条带暖风,羌笛秋声湿塞烟。
落花生恐我会逃离,一路过来都是十指扣,终于在半个时辰以后,两个气喘吁吁的女子跟上了前面的队伍,大队伍人多势众看来少说也过了二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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