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有泪水已经滑落,“我说的是,人死了以后,会成鬼,但是不一定会成为鬼族,现在你想必已经明白了,我们的灵魂是永生永世都需要在这里的,得不到亲人的吊唁,一辈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样,活着……”
“啊,这个……”我无能为力的看着这丫头,我想要伸出手抱一抱这丫头,但是刚刚医官临走之前告诉我的话,我尚且言犹在耳呢,还是不了吧。
人鬼殊途,其实我本应该早早的明白过来,不过现在也为时未晚。丫头抽抽搭搭了哭了会儿,又是恢复了常态,不说一个字,看着窗外。我也是移动目光,看着窗外。
窗外一片黑漆漆的,低沉的黑好像可以让人窒息一样,那种感觉,的确难受的很。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安慰她,是,是,这样活着,是生不如此。
自己的生命永远操控在别人的手,连死亡亦复如是呢,那样的生活,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或者都是想要早早结束的。
“其实,还是有办法的。”我怯生生的说,她呢,已经冷笑,“姑娘能有什么办法呢,能将我的体己话说给姑娘听,其实表示对姑娘的尊重罢了,姑娘莫要忘记了,现如今,姑娘自己还是笼之金丝雀呢!”
“是,我是。”我道:“但是你看到我什么时候失去了斗志,什么时候没有热血的,我你,还是要好很多多,你相信我,我总是会想办法的。”
“目下,又是要我如何采信呢,算了,天色向晚,你早早的休息是,最近身体不好,不要到处乱走了,可听话点儿吧,省多少事。”丫头一边说,一边去了。
我看着这丫头去了,我进无言以对,等到这丫头走了许久,我依旧是睡不着,有心事萦怀,自然是睡不着的,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我这才睡着了,迷迷糊糊,又是觉得浑身发冷。
到了第二天,醒过来只觉得脑袋沉甸甸的,简直连路都不想要走了,我今日会如此疲惫吗?我看着自己的手掌,脑子里面一团乱麻。
天亮,丫头又是到了,看到我这般,早已经吓坏了,一边忙不迭的搀扶我起来,一边急匆匆的去找医官了,医官还是昨天那个,但是口吻却是变了,医官变得有点儿恐慌起来,号脉完毕以后,频频的看着我。
“这又是怎么说呢,你偶感风寒也罢了,现在看来还很严重了呢,今日好生用药是,往后的一个月,没有什么事情切勿到处乱走了,好吗?”
“是。”我有气无力,想要移动方寸都不能,更不要说是“到处乱走”了,医官将药之类的已经弄好了,我早早的起来开始吃药,到了午后,觉得好多了,但是这里阴森森的,总给人一种悲凉的窒息感。
现在我逐渐的好起来,在这样一个屋子,倒是觉得气闷的很,遂决定还是到处走走看看,但是医官的话呢,还言犹在耳呢,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出门去,还是应该在屋子。
丫头已经在打盹,看起来今天半天也是忙的很了,这里并没有第二个丫头的,一个丫头忙忙碌碌,久而久之,自然是会疲惫的,我想,做人要是果真如此,倒也是老大的没有意思。
少时,门“吱呀”一声,我回身,看到了走进来的鬼王冥刑,鬼王冥刑还是冷冰冰的样子,对于现在的鬼王冥刑来说,一个没有形骸的人,我不免觉得惊怖,还没有起身迎接呢,鬼王冥刑已经到了我的云榻旁边。
“你病了?”
“好着呢。”我倔强的扬眉,不让自己的病态给表现出来,鬼王冥刑看着我,少顷,这才狞笑,“你看看你的脸,苍白的好像一张纸。”
“我那是健康的白。”我强辩,鬼王冥刑扫视一眼旁边的丫头,丫头这才起来了,诚惶诚恐的样子,跪在了地磕头如捣蒜起来。“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啊……”
“你倒是真的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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