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他点头，因为痛苦，面有了拘挛的神色，接着那张脸露了出来。“我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与你对视过了，裴臻，你前一步。”尽管，裴臻早已经发现了，他最贱身体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此刻……

    直面看到了他的一张脸如此这般的恐惧，还是吓到了裴臻，面前那容颜憔悴，颓败的一张脸，果真是之前的玄十天吗？为什么连丝毫的痕迹都不能捕捉到你？他颤栗了一下，尽量提醒自己一切都以平常心来对待。

    “您如何成了这种模样呢？”

    “你替我保密。”他说，裴臻不忍卒睹，只能点头，铁汉柔情的裴臻，这一刻心情沉重到了极点，他是那种一言九鼎之人，所以玄十天很满意的笑了。“你前一步，看看我。”他说，好似在提醒裴臻似的，裴臻来不及悲伤了。

    调整了一下呼吸，已经到了玄十天的身旁，玄十天撕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来内那两枚犀利的小孔，看起来这伤口无关大局，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但裴臻却颤栗了一下，这种伤口，他是过分熟悉了。

    “少爷，你……”裴臻立即握住了降魔杵，以备不时之需。他是有过这方面的猜想，但当猜想照进了现实，还是让裴臻惊悚起来。

    “我早在两个月之前巡夜的途，已经……”其余的，他不说，他也是心知肚明了。裴臻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伤感的说道：“为什么会这样呢？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要是我是一般人，现在早已经死于非命，好在我是降魔一族，每次难受起来，也仅仅是昏迷过去，死去活来罢了，不过毕竟会好起来。”他说，那种经验已经领教过多次，所以，一切尽在不言。

    “少爷，这里的事情，您交给裴臻去做，裴臻尽职尽责，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啊。”裴臻为之动容，其实，从第一天荣膺将军开始，裴臻明白古歌唱的“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是什么意思。

    早已经明白，有一天会和玄十天一样的，不存在什么去全身而退，不过，裴臻是完全不惧怕的，现在，激起来裴臻同仇敌忾的心，他更加是难过的很了。他的心脏跃动的很厉害。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做接班人是遥不可及的事情，毕竟，他是健康与充满活力的，但现在呢，忽然看到玄十天已经如此这般，他才明白，自己做接班人已经是不二人选，已经是当务之急。

    “末将敢不效死力！”他这是平生第一次对玄十天产生了怜悯之情，带着这种恻隐之心，他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接着，有泪水夺眶而出，玄十天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玄十天枯坐，用这一句话结束了之前的长谈，想要让裴臻离开这里。虽然，他拒绝看裴臻落泪，但怪的是，他自己的泪水也是漫溢了出来。

    “此事，知情者局限于你我之间，不可广而告之，你乃我亲信，以后遗大投艰，任重而道远，士不可不弘毅，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莫要伤感了。”

    “真是不可思议，他如何伤害了你？”裴臻握着拳头，义愤填膺的样子，但玄十天呢，只是凉薄的一笑。“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要又一口气，我都还是降魔者，这是任何人都不能改变的。”

    “是，是。”裴臻为之动容。

    “最后一件事情，还需要拜托你。”玄十天有气无力的说，裴臻立即点头，凑近玄十天旁边，“您吩咐是。”

    “找到小阿宝，告诉小阿宝他的父亲并不是一个孬种，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保护小少爷与阿弟，可能够？”他这是托孤了，裴臻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再次跪在了地，磕了三个响头。

    “是，是。”

    “现在，这里的根基并不敢动摇，尤其是此时此刻，趁虚而入的人只会有增无已，以后的事情，我竭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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