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也会越陷越深。”
“哦,先生您是反对‘割喉计划’的?”
他笑着摇了摇头,说:“抱歉,拉克丝。我想你很清楚,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十一个月了,无论人力,还是财力,我们都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因为地球军最急切的是需要时间摆脱中子干扰器的影响,所以‘割喉计划’虽然野蛮及冰冷,但好歹能挫败他们的企图,一解燃眉之急。”
一针见血的回答。“那么!我们从此就要舍弃一切言辞,只用枪炮去争取和平吗?”
他的神情变得凝重,说:“拉克丝,这是西盖尔阁下的话,这一点上,我无法反驳……恕我直言,西盖尔阁下值得我尊重,他的话很有道理,但这不能解决问题,也不能解决事物的本质,作为克莱茵派我们则代表的是人民的意愿。”
他们早已恨透了自然人,对自然人赶尽杀绝也会认为理所应当。拉克丝端坐着任由哈罗在双膝摇滚,她自抿了一小口,湛蓝的眼睛难掩忧色。同一物种,两种阵营,自相残杀。
“先生,请您继续你的看法……”
吉尔伯特·迪兰达尔确实是一位极为聪明的政客,她应该赞美他有一个嗅觉灵敏的鼻子,接下来的谈话,他总能猜到她的意图,温和、委婉、有理有据的言辞使人不知不觉中认为他是对的。
然而他真的是对的吗?而不是狐狸的谎言?
茶水饮尽。
“议会上西盖尔阁下和帕特利克议长水火不容,然我认为克莱茵派和萨拉派这时刻更应该精诚合作,为‘割喉计划’投入更多的兵力与财力,胜利的天平才会倾斜我们。”
“嗯,我的父亲确实是急迫了一点,但决不会失去理智。”拉克丝报以微笑,“感谢先生您的建议,我和父亲会认真考虑的。”她轻轻抬起了茶杯。
他很满意他的回答,只觉得我太过软弱可欺。
“那打扰了。”说完吉尔伯特起身,跨步穿过小厅,鞋子踩在石地板上,却未发出丁点声音,真像他谨慎、小心的作风。
房门打开,迎面碰上了一位身着红色军装的人。来人身材苗条,下巴尖细,左肩上绣着一朵盛开的凤仙花的图案。“诗和小姐,”她的眼睛如鹰一般尖锐,一头顺长的黑色的秀发垂直于腰,嘴角挽起天然的笑容。随着她独身一人地走进,迪兰达尔先生微微吃惊。
“迪兰达尔先生,”拉克丝微笑着说,“我想您误会了。诗和跟我同年,从童年时代起,我们就亲如姐妹,无话不谈。”
诗和·哈尼夫斯,拥有着优秀的射击天赋的调整者,有着凤仙花美誉的扎夫特红衣王牌,萨拉派重要成员之一哈尼夫斯将军的独生女儿。
“看来真是我过多担心了,”吉尔伯特解释说,“这样的年纪,拉克丝,你有着选择朋友的权利。”
“迪兰达尔先生请慢,我有句话还想告诉先生。”
吉尔伯特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微笑着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迪兰达尔先生很喜欢下国际象棋吧?”
“嗯,有这方面的爱好。”他承认。
“六十四方格,三十二棋子,黑白相望,对此我也为之着迷。”
“没想到,拉克丝你也是位爱棋之人。”他称赞了一声。
“当然!我喜欢棋盘上的‘王’,无论黑白,他的价值最高,是棋局胜负的标志。所以每当我下棋时,总会温柔的亲吻他,爱抚他,深怕他受丁点伤害,但我总会让他先行一步,他是我的剑,也是我的盾。”拉克丝说完,“哈罗、哈罗!”哈罗如箱子般打开,从中她拿出了一枚黑色的王棋,立于掌心,高举而上。
瞳孔微缩,“噢,我也同……”
拉克丝打断了他的话,“我清楚先生想要表达的,但我更加肯定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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