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瑶玉公主吗?好漂亮,好有气质,就像一只小凤凰般,令人仰幕。”拥挤的人群被城卫军拦在路两旁,惊叹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听说此次永昌之危,她在最后关头毅然回头,身化金鸾独自面对强敌。如此胆魄,不愧是我齐王朝的天之骄女,令人钦佩!”街道两边的酒楼店铺等窗户也都探出一颗颗脑袋。
他们的目光落在晏聆身上,“瑶玉公主身旁的应该就是佑王子了,真是没想到,一个被认定为死了多年的人物,竟然死而复生,你说这世事也太无常了吧。”
“嘿嘿,死而复生?我觉得他更像是从地狱归来的复仇修罗!”街道两旁的某座酒楼上,有王候子弟冷笑。
“他已经在南珠城用鲜血告诉了所有人,他回来了,而且是回来索命的!”
“我闻到了风里的血腥味,它们从南边飘来。”覆玉公子手摇折扇,风流倜傥,他不足二十岁,但已经是烟雨书院年青一代最强的高手。
“现在刮的是北风。”聂氏世家的聂荆锋双臂抱剑而立,淡漠地看着街道上的晏聆。他人如其名,势如荆棘,锋芒毕露。
“佑王子,哦,不对,现在真正的佑王子归来,我们只能称你为——佑王府世子,秦泰。”一位桂王府的世子搂着一名佳丽,走到立在窗户前的一名少年身边,戏谑地调侃。
秦泰没有说话,注视着街道上的那位少年,眼神复杂。是啊,佑王子归来,整个佑王府都兴高采烈,唯有他,心中五味杂陈。虽未有正式宣布,但是一直以来,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已经将他视作佑王爵位的继承人。然而佑王子的归来,瞬间打碎了他的美梦。
“佑王府的事情轮不到你费心,有那份闲心还是替囚车里你的那位同族兄弟担心吧。”俞王府的一位世子反唇相讥。
那位桂王府世子眉头微轩,胸有成竹地道:“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既然已经回到齐王都,他就不会再有危险。”
“后面那辆囚车里的人是谁?”街道两旁的百姓这才发现后面的那辆囚车,囚车里的年青人蓬头散发,把脑袋藏在头发里,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他在颤抖。
“你看,他在颤抖,是吓得害怕了吗?”
“尼玛,老子是被气得发抖!”囚车里的桂王府世子在心里大吼,堂堂桂王府世子被关在囚车里游街示众,要是被人看到他这张脸,他不如当场撞死了事,反正也没脸在齐王都混下去。
嗵嗵嗵!
随着节凑分明的甲胃碰撞与脚步踏地声,一支十人小队整齐划一地停下。队伍前列的刑部官员恭敬行礼,“见过瑶玉公主,佑王子,下官奉命前来接管囚车。”
来得还真是快啊,可惜只是个马前卒。晏聆从乾坤袋里掏出一颗又一颗葡萄,往嘴里丢,扫了一眼刑部官员,“你姓端木?”
刑部官员目光顿了一下,明白佑王子的意思,在挑明他属于桂王府阵营。不过那又如何?佑王府已经没落,怎可与如日中天的桂王府相比,即使借势瑶玉公主也不行。他坦然无惧,再次行礼,“下官奉命前来接管囚车。”
一个马前卒而已,也敢在瑶玉公主和佑王子面前张牙舞爪,这就是如今的桂王府吗?刚一回到齐王都,晏聆就体会到了桂王府的滔天权势和强大。
“带他过来。”晏聆吩咐将囚车押上来,语气平静,看不出喜怒。
瑶玉公主凤眸微眯,好戏就要开始了。
刑部官员眼中浮现喜色,看来佑王子是服软了。他躬身行了一礼,眼中却多了几分傲然和轻视,“多谢估王子。”
“嘿嘿嘿,你给本世子等着,我会把所有的耻辱百倍千倍地奉还!”囚车里的桂王府世子笑声阴冷而得意,怨毒的目光透骨钉,透过发丝间的缝隙,死死地钉在晏聆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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