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娃娃都急了,去唆使樊哙,樊哙大叫起来:“赌就赌,你赌什么?出言须有信啊。”
刘季一摆手,招呼:“从我而来。”说罢,引众少年出了市井,来到官道大路上。遥遥看得路侧长亭处,绿柳树荫下,驻停有一乘华丽车輦,张罗伞盖,旗下一玉石凉床上箕踞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前头环绕老妈子丫头,后头殿着力士武丁,老妈子搭拂尘子涤尘,小丫们执纨扇扇风驱虫。那少年凭着黑檀几,上面青铜簋儿俱是不同类型的点心糕儿,陶盏上是分切好的甜瓜蜜枣,水果时蔬,一溜儿摆开,供得那少年浑如蓬莱神仙。
樊哙等一众小子哪见过这种场面,俱是呆了,踮脚伸脖子,懵然言声不得,刘季指点道:“知道那是谁吗?赫赫鼎鼎的王府大少王陵是也,今来中阳里周氏书院就学,赶路困顿,在此少歇,即此大排场。看到了他面前那些瓜果点心了未?我今天可以让他请你们大吃一顿,管饱而厌,不过,你们就得就上回打我二哥的事儿,从我去拜礼赔罪,大家意下如何?”
樊哙楞不言声,刘即便远远指点王陵道:“樊哙你不会不敢赌吧,呵呵?要不然,你让他请我大吃一顿,我奉你们之谁为大,这一辈子时时事事长随听差,你看怎么样?”樊哙挠头半天,道:“我自不相信,王府大户人家,会请我们吃一顿,好,我们答应你,你要是让他请我们吃他的好果子,我们都从你而去,与你二哥拜谢请罪。”夏侯婴帮腔:“我得推你为大。”刘泽也不让,道:“也算我一个,不过,若是吃不着,反捱一顿打,哙哥可要开剥了刘三。”周偞不甘落伍,也说:“就是,就是。”
樊哙点头称是,恨恨觑定刘季,只见刘季神色不惊,挥手道:“那走吧,去了自然有吃的。”
真是一帮懵懂少年,揣定好奇惊惶之心,从刘季走近车輦之前,只见那刘季整衣顿冠,煞是模样,令大众停下,自己步步惊心而去,待到走至十来丈远时,只听得王府力士一声断喝:“站定,何处来的山野小子?”众小子听得,犹如当头一雷,差点尿裤子作鸟兽散了。刘季回眸冷笑瞅他们一眼,这就激起了哙贼大的胆子,使眼神让大家站定。刘季竟落落大方道:“等我,我去给大家请好果子吃去。”
但见刘季气定神闲,状作逸士模样,双眼觑定那王陵。只见那王陵此时正盛怒,使拂尘子乱打女佣人,一面呲牙咧嘴,一面摔碟儿c盏儿,瓜果点心撒了一地,四五个人正在百计哄他。正混乱间,他猛听得一声沉稳冷笑在耳边响起,并高叫:“难怪,难怪······”此童声有如红玉在黄沙,虽小而分明。王陵一听,神色亢起,即刻应道:“是谁在笑?什么难怪?”旋即又听到:“你这么吃甜瓜,难怪牙疼,恐如此吃法吃下去,牙齿都会颓落矣。”
王陵闻声一震,抽着腮帮子,吐几口口水,急急道:“知道我牙疼,还吃不了甜瓜,可不是神仙来了,请进来。”且说这王府武丁,有一人,年方十九,但长的一脸恶人纹,甚是凶相,一头饿虎轮廓,名唤驷均,人送绰号驷恶虎,忙过来阻止:“少爷,可不知他是甚套路,勿要放进来。”王陵跳起来飞踹一脚,骂道:“好个狗才,你难道不知少爷我牙疼的直要寻死,只须今日牙不疼,将你全家收孥都成。”气得驷均诺诺,怒气填膺。
众排开去,只见刘季轩轩昂昂,神仙之态,鸭行鹅步,见了王陵长身一揖,清声悦耳地道:“王大少,你这么吃甜瓜,如何不牙疼?应该改改吃法,自然就不痛啦。”
俗话说病笃乱投医,这疼痛之事有转移就会缓解。王陵虽然年届十四五岁,因朝朝群众伺候着,心智尚幼,闻之精神一震,问:“那该怎么吃牙不疼,你快吃与我看看。”
刘季不慌不忙,再掉掉王陵胃口,信口胡诌道:“家父是牙医圣手,我们一众都是他弟子,了习医治保养之术。方才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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