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季整顿起衣裳来,汉子一见呵呵冷笑道:“好贼啊,偷了我的衣裳,还能如此从容,看来是久做的老手,我服你,知道我是谁吗?”刘季审视道:“我看你一脸白净,不是务农的,那你就是此间的财东,他们都是你的庸耕,你是到此来收租,晚上就住在这庄屋里,还有农妇待寝欢愉,对否?”汉子乐不可支,一挑大拇指,道:“好!你将是我的下一个好庸耕,不但身健,而且,脑子灵光,给我绑了送官究办,判你一个盗贼之罪,罚没给我当佃农。”刘季急了,道:“有话好说,这么点事,犯不着送官吧。”汉子大笑:“我武蒲就怕没事,送上门的菜,不吃那叫一个傻。”令佃户们辖制押送刘季,呼拥去了杞县公堂。
武蒲敲响诉讼堂鼓,意气洋洋,只等收一个长工回家,可是他今天运气实是不佳,碰上一个县令老爷申阳,因调戏小丫鬟,遭自家母老虎挠了,正在气头上;这且小节,更可怕的是还在后头呢,正是乐极生悲,世上的事儿没准。
申阳极快升堂来审,一见武蒲那张营养过剩的釉面油脸,三分厌恶先来了,道:“又是你,武蒲,你一个月告几回状?我这杞县公廨成了你家私开的了,说,原告先来。”武蒲急急上前,道:“我是原告,老爷,我这衣服可是······”申阳怒吼:“说正事儿。”武蒲一愣,刘季对他莞尔道:“上有县令老爷在,不得徇私话,我虽是原告,容你先说,有理不在先后说,快!老爷公务大事多了。”好刘季顺手拍了县令一马屁,还把武蒲气晕,占了个理儿。
武蒲跪下,慌忙说:“老爷,这厮偷了我的衣裳,我这衣裳可是上等水色的深衣,乃我出门使用的,试问,这厮怎么能买得起?”申阳拍案怒道:“休说废话,你怎么断定是他偷你的衣服?”武蒲笑了道:“我手下的庸耕佃户都能作证。”
刘季一听,心一横,大叫:“慢,老爷,请你细看,我身上就一件衣裳,对吧?”申阳审视一番,点头道:“你身上就一件衣裳,不错。”刘季道:“我从沛丰而来。”申阳点头,道:“听出口音来了,老爷我就是沛丰人,这和偷衣服一案有什么关系?”刘季慷慨陈词:“老爷,我不疯吧?”
“不疯。”
“不傻?”
“你肯定不傻”
“那么,我从沛丰来到杞县,路上少说也走了十天半月,我身上就一件衣裳,那么我是光着身子走来的吗?”
“武蒲,本官让你光着身子去楚国沛丰,回来再告状,可否?”武蒲叫屈,道:“我脑子进水啦,光身子去沛丰,早让人半道上弄死了,还能回来?”
“当然不可能,如果可能,本县令就是傻子。武蒲,我们魏国,在魏景湣王英明治下,乃是周天子的文明先进单位,你说你不会光着身子去楚国沛丰,那么人家怎么会光着身子走十天半个月来杞县?你不是诬告是什么?东夷西戎,南番北狄,我们魏国是中国之中,开化国度,你不顾国际影响,本官将严惩不贷。本官判决如下,沛丰那位客官,衣服是你的,穿着只管走,他要是敢怎么样?本老爷与你做主。退堂!”
刘季掩口暗笑,武蒲怒气冲冲,都往外走,忽听身后申阳喊:“都回来。”武蒲一听乐开心花一朵朵,三步并作两步走,两步并作一不行,喜笑颜开,道:“老爷你总算想通了,我是真的,是他偷了我的衣服······”刘季一听坏菜,可是事到这一步,能有什么办法?只得回头硬撑。谁知县令道:“我魏国乃是文明发至之地,武蒲,你耽误人家时间,本官断你赔人家误工费c精神损失费五十钱,当庭付清再走。”武蒲叫屈:“老爷,他偷我衣服也就罢了,你还让我赔他什么误工费c精神损失费,你好糊涂的官。”
县令为之一振,怒吼:“本官不徇私情,明如镜,清如天,你这该死的土豪,依仗有几个臭钱,下去收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