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之地。要是方才那些人醒悟过来,再杀过回马枪,自己就难以脱身了,便急忙收了沉重包裹,转身而去。
此时,旷野鸡啼,东方欲晓,已经是残夜深沉,马上就要曙光显现了,韩信寻思自己该怎么办呢?自己身上还背着沉重的包裹,该找谁去?找谁也不行啊,这后半夜也没人可找,便寻思先回家吧。将这些东西暂时存放在家里,待到天亮了再还给官家,这也是功德一件,再怎么样,管家也得给一些赏钱,就是没有赏钱,也该送了官家一个功劳吧。主意一定,便急匆匆回到家里,顺手于床下放了包裹,也没看看那是什么?反正沉重金钱物件就是。眼见得天时尚早,即斜倚床上,头枕利剑,打算小憩一回,不料这一躺,眼皮沉重,又加上方才高度紧张的临战状态,虽然没有动手相搏,也是全力以赴的面对处置,现在骤然解除,身心立刻释放,十分困倦,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韩信正在酣睡深眠之时,突然感到身上奇痛,深入骨髓,噩梦中有猛鬼怪兽,呼号来袭,正与自己舍命相搏,那些猛鬼凶怪指爪锋利,直陷入自己肉中,疼得他大叫惊醒。看到曙色满窗,红日光影之中,几个甲胄军卒正死命捆住自己,一个头戴闪动黑色金属光泽的头盔军官,将自己用膝盖跪压在床上,众军卒正用巨绳子将自己捆了。
韩信大惊,嘶声呼号道:“你们是谁?又要干什么?”军官冷笑道:“你这贼,私盗官金,而且沿路散落,你没料到吧?我们顺着踪迹,静悄悄就没惊动你,追到此处,如今就在你家中床下藏匿处寻得,人赃并获,你还能狡辩什么?与我绑了,将赃物拿走了,去县里公廨说话,有你打入大牢后至美好受的。”韩信大叫冤屈,道:“事情不是这样的,乃是我半夜里遇到强盗,从他们手中夺回来的,我看天色尚早,公廨里无人理事,因此暂且收回家中,打算待到天明,再送还官家的。”军官上前就是重手,猛打的韩信嘴角渗血,大骂道:“你这该死的贼人,非但会做贼,而且擅长狡辩,须知我龙且并不听你的,龙爷我押送官家赋税,丢了可是要流配c杖毙c肉刑c掉脑袋的,你竟敢捋虎须,害我无有生理之地,我龙且今天会好好与你松松骨。”挥手让军卒架了韩信出了门去。
韩信这时看到县尉司马卯c亭长解福也在其中带着手下,双眼即刻放出希望之光,立刻呐喊:“司马县尉c解亭长,你们可是说话啊,我韩信是盗贼一党那样的人吗?”司马卯c解福刚要开口,龙且凶悍指点道:“你们二人可是朝廷吏胥,休要多言,不要沦为盗贼一党,我龙且可不会容得贼人的卵翼的。”司马卯变色,马上小心回道:“龙且五百主放心,我们为公人官吏的,头顶秦律,岂敢徇私。韩信,不管怎样?这官家的赋税金钱,是从你家搜出来的,你自己看看上面还有淮阴县官府的封号火泥压印,你让我们这么说?你还是先去淮阴县公堂上说说清楚好了。相信龙且大人。身当泗水郡军旅五百主之将,也不会不顾你的清白,休要在此作无谓的抗辩了。”解福也唯有叹气,于是,这一行人,羁押着韩信,拿回了官银包裹,得胜气扬,蜂拥而回,直到了淮阴县公廨里去。
韩信被拘留羁押到淮阴县里,直接打入牢房,顿时,恍然有如噩梦,再细看身边都是槛木锁链,嘴上创痛火烧火燎,才知道这绝非梦境。不禁五内俱焚,心如油煎,回想着自己昨夜里还好好地夜读兵书,也是平淡无忧,没由来的天降横祸,正是祸福无门,悔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本以为为国家立一奇功,谁知道就被冤枉为强盗官银的强盗。韩信明白大秦朝奉法家为治国理论魁首,素来以严刑峻法,鞭挞天下,自己这番罪名,竟然盗取官家赋税官银,必死无疑,就是不死,也是饱受肉刑,刖膑跺脚算万幸的,弄不好挖眼割鼻子,无所不用其极。韩信想到这儿,心中狂怒,惨呼连连,几个牢子听了过来一顿狂殴,直将韩信放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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