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远候被关了二十天以后,终于有人想起了他,或者说他的家人终于找好门路。
长远候的妻子也是一个贵女,但是相对而言地位较低,她的关系网络也并不发达,以至于当求到礼部的三品长史周大人这里时,已经耗费了很多时间。周大人在接到这项请求的时候也犹豫了许久,毕竟长远侯是被陛下直接拉到宗人府的,内里原因嘛,不用打听也知道,根据那时间来算,肯定是要进宫看望皇后的,但是可能不小心触怒了皇上,以至于造成这个结果,但直到现在还没有被放出来是比较奇怪的,这也是周大人敢接这项请求的原因。他认为可能仅仅是因为皇帝把他忘了而已。
所以当周大人的折子递到皇上跟前时,皇帝这才想起来,自己曾经关了这么一个人,所以当即就把人放了,还稍稍赐了些东西表示安慰。
长远候战战兢兢的拿着东西回了府,与许久不见的妻子抱头痛哭。跟着他一起回去太监也觉得有些莫名的心酸,回到皇帝跟前复命的时候,还特意把那场面说得惨了一些。
既然都已经把长远候放出去了,那如果再“想不起”皇后来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所以皇帝难得的摆驾了未央宫,当未央宫的奴婢们听说皇帝来了时,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因为这宫里唯一的女主人已经倒下了,所以宫女们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极尽妖娆,只求皇帝多看一眼。太监们也受够了这段时间的冷遇,各个都背好了精致而不扎眼的礼物,打算到时候塞给皇帝身边的太监,能为自己谋个好前程。
看见这些人的动作,贤书叹了口气,对身边的贤琴说,“看看这群见利忘义的小人,娘娘以前可是待他们不薄,如今娘俩一倒下,这群人的嘴脸都露出来了。”
贤琴点了点头,“贤书妹妹,你也莫要太伤心了,人总是这样子,爬高踩低也是这宫里边常见的,你若是事事都在意,那可有的受了。”
贤书点了点头,“姐姐说的我都明白,可当真正看到他们这个样子的时候,总是伤心的。”
贤琴见她情绪低落,就想换个话题,“咦,贤棋呢?怎么不见她?”
贤书笑着说,“贤画妹妹今日就要回来了,贤棋姐姐去接她了。”
贤琴惊讶的问,“贤画要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贤画姐姐没有跟你说吗?娘娘变成了这个样子,宫外负责采买的线人都断了,她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所以就回来当差。”贤书皱了皱眉,“你又不是不知道,宫外那些人,与宫里的势利心思相比,向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贤琴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倒是我疏忽了,贤画妹妹应该也在外面受了许多委屈吧,现在回来也好,至少我们姐妹几个还能互相照应着。”
贤书点了点头,“只是再过几年我们也要外放出宫了,到那时候,新晋升的人,怕是怎么也不会像我们这样细心的照顾娘娘了。”
两人正说着,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尖利的声音,这声音他们再熟悉不过了,是魏继勋
未央宫的人几乎是立刻就都来到前院里请安,看着这些个比自己跑得还快的奴才,贤书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好像又上来了。
皇帝站在宫门前看了未央宫这三个字许久,才踱着步走进来,然后他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他直接转头对身后的魏继勋说,“我才几日不来,这些个狗奴才居然就把宫里弄成了这样乌烟瘴气的样子,给我把这些不懂规矩的拉下去,不要让这污浊之气熏坏了朕的鼻子!”
魏继勋连忙应是,然后亲自带着几个侍卫开始在一众宫女中搜寻,宫女们惊恐地躲避着,但还是被魏继勋一个个拉了出去,一时间未央宫里惨叫声讨饶声不断。
贤书却是舒了口气,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些被拉出去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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