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涤抬头看了看时辰，有些担忧的朝冷宫的方向看了看。

    皇帝一睁开眼就看见祖涤正朝窗外看月亮的样子，冷笑了一声，“怎么，想逃出去吗？”

    祖涤听见声音后瞬间回神，然后立即垂下头，开始继续打扫屋子。

    皇帝见她这个样子，冷哼一声，“真是低贱的人就该做这些事，和你那没用的母亲一个模样！”

    这是祖涤第一次在他口中听见“母亲”，她惊讶地抬起头，看着皇帝。

    皇帝今晚似乎与以前也有些不一样，他看着祖涤的模样，脸上带着些追忆的神色缓缓地说，“你的母亲啊，但也可真是个美人，你和你弟弟都没继承到她一半的容貌。”

    祖涤面带羞愧之色的垂下头，但垂下的眼睛里却精光毕现。

    “那时候，你母亲是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凰城第一淑女，但是他的父亲却是个只想着卖女求荣的老家伙。你肯定不知道吧，如果当时你母亲没有借着簪花会的名义被评为第一淑女，她那恶心的父亲很可能就会把自己的女儿给偷偷享用了”

    祖涤听到这里豁然抬头，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皇帝见状哈哈大笑，“没错，你的祖父就是个老色鬼，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愿意放过！当你母亲有了那名头之后，想要求亲的人自然不在少数。但那时候朕还只是个皇子，那老家伙看不上朕，不肯把女儿嫁给我做皇子妃，朕一直记着这件事，所以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搞了个名头削了他的脑袋。”

    “但可惜的是朕登基之前你母亲就嫁人了，可是朕实在忘不了她的好，她自然也没有忘了朕，所以我们联手杀了她的丈夫，然后她陪朕度过了难忘的一段时光。可是就在朕以为会以后继续幸福地生活下去的时候，你母亲居然怀着身孕逃跑了！朕整整找了她八年啊！好在后来终于把她找回来了，可她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苋儿了，她居然开始为了你们忤逆朕，整天吵着闹着要见你们！难道跟朕在一起还不够吗！”

    祖涤看着皇帝狰狞的面孔，握着笤帚的手攥得已经泛白，但是脸上还是保持着一副懵懂的神色。

    她反复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忍，只有忍下去才可能把母亲的一生听完。

    “后来她死了。”皇帝变得平静下来，“她骗我的宫人说，想喝井水泡的茶，然后在宫人去打井水的时候装作要指导的样子，一步一步靠近井边，趁身边的人不注意，直接跳了下去，那个服侍他的宫人被吓傻了，那个曾经照顾了她许久的太监一起跳下去想要救她，却在井里被她勒住了脖子，两人一起沉了下去。后来她没能被救上来，因为朕已经不准别人救她了。因为朕知道，如果一个人存了死志，那无论如何也是会死的，想活的人朕可以把他杀死，但是想死的人朕却是拦不住的。你母亲违背了我的意志自杀了，所以为了惩罚她，我并没有封住那口井，就这样让它暴晒着，直到里面的水都干涸，你母亲和那个太监的尸体逐渐腐化，成了两具白骨。这不是我残忍，是她自找的”

    祖涤静静的听完这些话，然后问了一句，“还有么”

    皇帝转过头，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祖涤一样，“我是不是对你说的太多了。”

    祖涤笑了笑，“不，是你说的太少了。”

    皇帝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怒视着祖涤，“你说什么！你怎么敢这样跟朕说话！”

    祖涤把笤帚正在一边，拍了拍衣袖，然后一步一步朝皇帝走来，她挂着笑坐在龙床旁边，“陛下，我母亲真是可怜，也许她这一辈子最大的不幸就是遇见了你吧，你不曾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拉她一把，却在她遇难的时候落井下石，而且还逼死了她。现在你却让她的子女再扮作奴仆来服侍你，可真是仁爱啊”然后祖涤抬起手，朝皇帝瞪大眼睛的脸上用力的打了一掌。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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