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百七十多天了
邵雁辰抬头望着夜空,突然有了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孤涂大人,您该休息了。”邵雁辰听见声音之后慢慢转过头,看见提灯走过来的侍人。
“那位巫医的大弟子怎么样了?”
“已经被杀了”
邵雁辰闭了闭眼睛,沉默了半晌之后才说,“那他应该很难过吧”。
“虽然你现在该关注的东西又增加了,这些小事您不必放在心里,相信我们一定会处理好的。”侍人劝慰道。
“不”邵雁辰睁开了眼睛,“你们处理不好的,永远处理不好人已经死了,而且是因为我而死。其实他并没有什么错,但只是因为没有听我们的话就要被这样残忍的伤害,实在是令我心痛,这份罪孽,我会牢牢的记住,你们分担不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分担。”
侍人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侍人才又问道,“这人可打算好了什么时候好起来?”
邵雁辰轻轻遥了遥头,“这段时间,我都不打算好起来了。我要做一件事,一件很危险的事,具体的问题我已经都告诉萧先生了,他会帮我定夺的,如果他也点头同意了那就会立刻提上行程。”
侍人皱了皱眉,“主人,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分担的吗?”
邵雁辰又摇了摇头,“这次不是你们能不能分担的问题,是必须要我去才可以,如果这件事不是我来办,那其他任何人都办不成的。”
侍人点了点头,“那我还是要报告给凝鹬总领吗?”
“先不用跟她说了,等下先生的具体答复到了,再说也不迟。”
“是。”侍人就在这里多呆了一会儿,见邵雁辰没什么其他吩咐,就下去了。
等他走后,邵雁辰再次睁开眼睛,眼睛里闪着盈盈的光。
午夜,邵雁辰的帐篷里依旧亮如白昼,蜡烛被来去匆匆的奴役带起的风吹得摇曳不已,帐篷后的药渣槽已经满溢,奴役们一个个战战兢兢。邵雁辰的病情又反复了,就在刚才那个侍人离开后不久,值夜的侍人来换班检查的时候就看见邵雁辰不知道为什么头部歪着,嘴角留下了一行长长的血迹。侍人吓得不轻,赶紧跑去叫人,因为邵雁辰身份尊贵,不容怠慢。所以,他的病情再次复发就惊扰了整片草原,他这边已经是灯火辉煌,就连伊稚胡儿哲听到消息后也匆匆起身赶了过去。邵雁辰原本就被安置在伊稚胡儿哲大帐的一旁,此刻过去倒也方便。
“王临,退避~”听见伊稚胡儿哲身边的男官高唱,所有的奴役们皆回身垂首行大礼,待伊稚胡儿哲过去后,奴役们不禁困惑,这帐子,王来的有点勤啊,就算是关心爱子并且,也不必如此频繁吧,就是左贤王,也未见王紧张至此呀。于是,今夜,奴役中各部安置的探子们多数未眠,一封封上了火漆的信件急速飞往各大部族
等伊稚胡儿哲进了帐篷之后第一个感觉就是非常热,邵雁辰此刻额上渗出许多汗,嘴角不断蔓延出来的鲜血,禁不住痉阮的四肢,身上无数银针,伊稚胡儿哲终于不可自抑地扶额晃了晃身子,身后跟随而来的男官立即扶助,伊稚胡儿哲甩开男官的手,缓缓地走到塌前问“先生,我儿竟如此凶险吗?”
“属下正在尽力,请大王先务必出去,大王身上所带帐外污浊之物会扰乱属下为孤涂殿下的治疗,王日理万机该是很忙的,王也该相信属下能治好孤涂”,塌前忙着施针的灰衣人头也不回地答道。
伊稚胡儿哲我很想留在这里,但他对灰衣人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此刻也就顺从地走了出去,“我最是信任先生,这次望你千万救救我儿,他命苦啊。”
灰衣人赶紧做了个揖,“大王只说哪里话,既然大王吩咐了我,那这就是我份内之事,何谈麻烦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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