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多拉娜走了以后,伊稚胡儿哲叫邵雁辰进帐。
邵雁辰一进帐就有十几双眼睛一起看过来,有略带嫌恶的,有略带鄙夷的,有略带嘲讽的,满是新奇的,有意味不明的,显然,友好的并不多。当然,他们的眼神都不约而同的充满打量,他们不敢把情绪表露得如此明显的原因是邵雁辰的身旁还站着伊稚胡儿哲,看来,自己还有一场恶战要打啊
帐内的人就只是这么瞧着他,并不问好,这样的态度在邵雁辰已经拥有了伊稚胡儿哲向草原宣布的地位之后所表达的就是一种不认同。
邵雁辰就这么站着,面带恰到好处的微笑,任他们打量,伊稚胡儿哲也不吭声,自顾自回到王座上,似是有意锤炼这个年幼却极其聪慧的儿子。终于,邵雁辰很快就在几个人眼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赞赏。
“诸位部落族主,我是大王的第一子伊雉扎澜太。”王座上伊稚胡儿哲刚要张嘴介绍儿子,忽听到这番自我介绍,有些惊奇,而更多的是惊喜,他还不到十八岁,竞已经在这些桀骜的草原部族主面前丝毫不显弱势,此子,果然像他
邵雁辰介绍完自己依旧静静地看着这些想以不知他是谁而给他个下马威的部族主。
现下,这些人已经不能再装不知道了,一个个面色尴尬地起身拱手行礼“见过大孤涂殿下。”
虽说只是最低位的礼仪,邵雁辰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还是煞有介事地一个个虚扶了一把,倒把这些族主弄得有些脸红,伊雉王在上首看得好笑,却也暗道当真好手段!这一扶可就坐定了身份地位,至少这些人下次见他就不得不低头了,而在见礼不够尊敬的时候回礼得当又显示出其容人之量,一时间,各族主都不敢再小觑这个俊朗的少年。
伊稚胡儿哲见扎澜太受完礼就赶紧站到自己一旁,感到十分欣慰,再次说起今天的话题“诸位,阑达而部的内乱已经升级,左贤王到现在已经不知所踪,本王甚是担心,扎澜太,你既来了,也说说你的看法吧。”
伊稚胡儿哲一提起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就脸色阴郁,他当然知道阑达而部内部是怎么回事,就算阑达而部向来桀骜了些,也不至于做成这样,甚至左贤王的到来居然还激化了矛盾,导致内乱升级,最后还逼得自己出逃。再想想左贤王第一次面见这些部族主时可是被笑话得不轻,连带着他也丢人
扎澜太静静听身后的男官讲完了整件事情,蹙着眉想了想,随即道“阑达而部的内乱似乎是很好解决的事啊?”
这样干脆利落地回答让诸人一愣,这脸打的然后想到扎澜太也不过一个孩子,估计也不会由那个笨蛋左贤王联想到伊稚胡儿哲的脸面,不过脸上都是讪讪的。
还有一部分人纯粹是看笑话的状态,既然已经撂下了这个大话,扎澜太就必须拿出一个合适又毫不费力的计划,甚至于如果他所说的办法不是那么好达成的,那今天的这一幕都将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
“不过,据我所知,阑达而部东西皆有护军,阑达而部西南虽有一条小河,不过水浅流速慢,是可以不借助其它东西过河的,过河后一直直走就能最快赶到王廷,可左贤王殿下为何要率卫军往西北方向逃奔呢?若从那里绕回来不是太远了吗?还是说那边有什么东西吸引他呢?”扎澜太开始慢条斯理地分析,帐内一时十分寂静。
王座上右贤王的脸阴晴不定,下面各族主一声不吭,扎澜太天真地转了转眸子,“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是我说得不对吗?”
“诸位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商量草原过冬事宜,小儿之事就不牢各位费心了”伊稚胡儿哲脸色难看地终于开口,下的却是逐客令。各族主就知道会是这样,也不纠缠这个问题就回去了,不过看来王廷已北的草原上的却是有些东西的,可他们又能说什么呢?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