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明天要填志愿了，你想好了报哪个学校吗？”

    “你呢？你想去哪里？我想先听下你的想法。”艾楚从方慕雪的问话中体会到了她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没有谁会去关心自己不在意的人，方慕雪问艾楚的目的其实是希望能和自己在同一个城市甚至于同一学校，这其实像方慕雪这种sh一 n型的一种表达爱慕的方式。sh一 n最贴切的中文翻译应该算是闷骚吧。

    “其实我爸妈希望我去燕大，可你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二姐还没毕业，毕业了她还打算要考研，慕晨也才读高二，家里负担很重，现在湘胶厂效益又不好，我妈的车间已经开始轮岗了，听说下半年还要改制，到时候全家就靠我爸一个人负担，他年纪也大了，我不想让他太辛苦。

    所以我想报燕师大，师范大学是可以免学费的，生活补助费也高点。我估了614分，加上奥赛的20分加分，应该可以录取的。正好我姐也在燕京，燕大和燕师大又隔得不是很远，相互还可以照应。

    你呢？你打算报哪里？华清吗？”

    艾楚知道方慕雪为什么选择燕师大，师范类和军校类学校是很多家境不好的学生的优先选择的，不仅免学杂费，每个月还有生活补助。像方慕雪的现在家庭情况的学生，做出这样的选择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艾楚点燃一支烟，上辈子94届高考还属于先填志愿后出分数的时代，燕师大当年在三湘省的录取线破天荒的比燕大高了十几分，方慕雪估了614分，实际上考了612分，加上奥赛加分才632分，那年燕师大录取线到了634分，使得原本录取燕京大学都没问题的方慕雪与燕师大失之交臂，后来只能服从第二志愿去了湘大。

    湘大虽然是个不错的学校，可方慕雪这种典型的完美主义者来说，第一志愿没有被录取是会让她抱憾终生的。

    艾楚理了下头绪，虽然自己今生不会再选择去燕京读大学，而是会选择湘大来完成自己的商业帝国的梦想。但他并不希望自己去干扰到方慕雪的选择，更不希望方慕雪第一志愿被落选。他不是不希望方慕雪在湘大陪自己一起度过大学时光，但他更希望的是方慕雪能有一个无憾的人生。

    他决定说服方慕雪选择燕大。

    “首先说我对你报志愿的想法，我希望你能报燕大数学系，你之前数学奥赛获过奖，选择这个专业会比别人更有优势。那样你就可以去做一些你自己喜欢的事，去学一些自己喜欢学的东西。

    我记得你以前你有说过你的梦想，你希望自己能在数学方面能够有所造诣，燕大的数学学院是当今神州最好的，为什么不选择燕大呢？

    现在华夏改革开放已经越来越深入，接下来还会要加入世贸组织，未来会需要很多很多各个领域的精英和专家来建设我们的祖国，华夏数学方面的专家本来就和西方发达国家存在很大的差距，大学生被叫做天之骄子，能上华清燕大的更称得上是人中龙凤，缩小这些差距的重任你我都不去尽力，那有凭什么去接受天之骄子c人中龙凤的称谓呢？

    今天你去上燕师大而放弃燕大，我想问问你，在你的眼里，未来华夏建设中，一个数学老师和一个数学家的作用孰轻孰重你不会衡量吗？当然我不是说做老师不好，可华夏缺一个老师吗？华夏缺的是数学家，顶尖的数学家。你去燕师大是去实现自己的教师梦？一辈子去做一个灵魂工程师？还是只是因为家庭的暂时困难就要放弃自己的梦想？”

    艾楚顿了顿，观察了一下方慕雪的表情，方慕雪欲言又止，艾楚知道自己说的话对方慕雪有了一些触动。

    “你的学费和生活费我来出，我用自己挣的钱，不会找父母要的。当然不是白给，就当是我对燕大顶级数学家的投资，毕业后你找了工作再还我。”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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