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心中恨恨鄙视道:若不是那根长凳不够宽,只怕这家伙就要当场学猫儿打起滚来了!不像话。
江瑶没好气地笑着拍了她一下,不知打哪里摸出一粒银子:“你若当真死了,那这五两银可就算作你的遗产充公了啊!”
“咦,凤池姐回来了?”顾春奋力将眼皮撑开一道缝,软搭搭抬起手顺过江瑶手中那五两银。
江瑶没好气地笑看她抖抖索索将那五两银塞进袖带,忽而一拍脑袋:“瞧你给我闹得,险些忘了正事了!”
“殿下,凤池姐差我来问,您此刻是否方便回寨与她一晤?”江瑶抬眼望向一脸闷闷不乐的李崇琰,“或是我让人请凤池姐上来?”
等了半晌也没听到李崇琰答话,顾春眯眼觑着他,有气无力地挥挥手:“你快去吧,不然凤池姐说不得忽然又有事要忙了。”
李崇琰坐在椅子上没动,淡声问道:“你自己能下山?”
“你快去吧,明日我睡醒了就来找你,”顾春低声咕囔着缩在江瑶怀里,“放心,阿瑶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直到李崇琰独自下了茶山进了本寨主街,他才忽然明白自己心中越来越盛的恼怒所为何来。
竟是因为,方才顾春咕咕囔囔说出“阿瑶不会丢下我不管的”那句话时,那份毫无保留的全然信赖——
他也想要的。
“好生想想,是谁总给你送酒喝?谁总给你肉干吃?”
豆子虽年纪小,可毕竟是有些分量的。抱着他才没一会儿,顾春就觉臂上沉得慌,便将他腾了腾,挪了另一只手臂托着。
被人扣住不敢乱动的李崇琰面上红晕未褪,却始终沉默地盯着她。见她这动作,不禁眉间微蹙,抿了唇,最终还是忍住没出声。
司凤林却忍不住了:“你c你仔细着!别把我儿子摔了”
顾春抱着豆子重重一哼,板着脸又问:“想起来没有?”
“啊,上回你送来的那个肉干,同别人家的不一样很好吃”亲眼确认儿子安全无虞后,司凤林的思绪又被她牵走,立刻想起了肉干的滋味。
“废话,那是我做的,能不好吃么,”顾春扬唇,“往后还是不是朋友了?”
司凤林吞了吞口水,狂点头。
“既还是朋友,那你赶紧放人吧。”
“你”司凤林抬眼望天,认真地想了想,“你先放了我儿子。”
好嘛,还学人使诈呢?呵呵。
看穿他心中那点幼稚的小伎俩,顾春挑眉嗤笑:“我拿你儿子换他。”
“那肉干就c就没了?!”司凤林痛心疾首地瞪大了眼。
“要肉干还是要儿子,”顾春没好气地拿白眼觑他,催促道,“赶紧选,我忙着呢。”
左右为难的司凤林一时很难决断,瞧瞧被自己扣住的李崇琰,又望望被“挟持”的儿子,最后仰头咂摸着嘴,细细回想了一下肉干的滋味。
末了他重重长叹,满怀英雄末路的悲怆与不甘,万分沉重地忍痛咬牙:“儿子。”
语毕,扣在李崇琰腕间命门的手劲略松,另一手自后面抵着他的肩,推着他往顾春面前走过来。
“把你那爪子拿开,”顾春见状嗔目,“他肩上有伤的!”
司凤林忙不迭放开抵在李崇琰肩上的手,惊慌讷讷道:“好我不推他c不推他。那,肉干你是不是也得给一些?”另一手也赶忙松了。
重获自由的李崇琰暗暗舒了一口郁气,闷着张绯色未散的脸低头行了两步。
顾春这才将豆子放下地,抬手扯了李崇琰的衣袖将拉到自己身后。
豆子过去抱着司凤林的腰脆生生叫了爹,司凤林高兴的咧着嘴揉了揉他的脑袋。“玩儿去吧,可别再被坏人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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