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崇琰时那样激动。
难怪李崇琰会有司家家主的令牌。
所以
唔,师父大约并不愿被人提起这伤心事吧?还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累到发困的顾春突兀地在司凤林背后点点头,喃喃道:“我回去就睡,不吃饭了”
走在前头的司凤林毫无预警地停下了脚步,她收势不及,鼻子撞上他的后脑勺。
“你c你不许挡路!”
疼到飙泪的顾春不知司凤林在同谁说话,捂着鼻子自他身后探出头——
几日不见的李崇琰负手立于道中,夕阳的金晖兜头罩下,却仍掩不去他一脸的郁气。
“我找顾春。”李崇琰口中答着司凤林,目光却投向他身后探出的那半个脑袋。
顾春疑惑地眨去眼中疼出的泪意,自指缝间闷声道出一句:“殿下安好。”
哪知殿下听了这四字后,面上神色瞬间安不好了。
李崇琰暗暗咬牙,沉声道:“骗子小旋风,你又把我丢给别人就跑吗?”
又?
顾春被惊到,半晌说不出句整话来。
局面陷入僵持之际,司凤林挺身而出主持公道:“春儿说了,你已经不是她的人啦!”
李崇琰脸色立时黑得像被雷劈过的焦炭。
这算什么?他被抛弃了是吗?
显然李崇琰执司家家主令牌一事已传达到位,今日负责守卫白石楼正门的两个年轻人只随意过一眼令牌,便放了两人入内。
见守卫如此松懈,李崇琰好笑地挑眉对顾春道:“你自小在这里长大,理当知道一些不需要令牌就能进来的邪门歪道才对吧?”
顾春见鬼似的瞥了他一眼,心情复杂地瘪了嘴轻嚷:“我又不欠揍!你光瞧着正门只有两个守卫,可没见还有个冷面门神领着一队人绕着圈在墙外巡防呢。诶,说起来你运气真不错,来两回都没碰上那尊冷面门神。”
想起自己从前的悲惨遭遇,她忍不住打了个颤,赶紧晃晃脑袋将那些可怕的往事甩开,直奔楼上而去。
莫名被丢下的李崇琰淡蹙眉头,不疾不徐地跟在她后头拾级而上。
顾春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噔噔噔自雕花回廊上一溜烟跑过去,径自推开了那间存放画像c卷轴的房间。
房中并无什么装饰,就只齐整陈列着十数排高高的书架,每一列书架的最外侧都贴了签纸,简单归类了这列架上堆着的画像c卷轴所涉及的范围。
顾春的目光一路扫过那些签纸,陆续自“团山风物”c“战将图谱”两个书架上取了几个卷轴后,一脸犯难地盯着近旁一个书架的最顶层。
四下打量一圈后,她叹了口气将怀中的卷轴先放下,撸了袖子就踮起脚,手臂伸到直得不能再直,却连顶层的边都没摸到。
于是她皱着一张俏脸,轻咬着下唇试着跳起来——
也只是指尖堪堪触及某个卷轴的边缘而已。
又接连蹦了几回,却始终够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一卷。
顾春心中起了急恼,回头见李崇琰居然一脸闲适地抱着手斜倚在门边,眼睁睁看着自己宛如一只傻猴子般蹦了半晌,便迁怒一般脱口嗔道:“你说你,跟都跟来了,就不能举手之劳日行一善?”
李崇琰闻言挑眉,似是想了想,才笑着徐徐点头道:“嗯,是该日行一善。”
敞开的房门处大张旗鼓泼进来满地阳光,颀长而硕的身影披一身金灿灿的光悠然而来,自两列书架之间从容渐近。
四下极静,能听到院中隐有微弱蝉鸣,甚至能听到有谁的心音骤然大噪。
“你要的是哪一幅?”
李崇琰皱眉,瞧着顾春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僵着手脚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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