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是的。希望没有打扰您休息。”安妮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心虚的说道。

    但好在安德鲁教授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困意，“当然没有。是实践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我要向博格先生提出辞职。”

    “发生了什么？”

    安妮把事情经过又向安德鲁教授描述了一遍，听筒那边陷入了一片可怕的寂静，寂静中安德鲁教授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声就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

    安德鲁教授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谁都没有见到过他生气的模样。据说越温和的人发起脾气来越可怕，安妮不免有些心惊胆颤。

    “安安德鲁教授？”

    “我很抱歉，安妮。”安德鲁教授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轻柔的对安妮说着，“明天你不用辞职。我会跟博格联系的，到时候他会安排你到你想去的岗位上。”

    “可是”

    “别担心。博格他不会再对你怎样了。”

    安妮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客厅里一片狼藉让安妮呼吸一滞。

    酒柜里摆放整齐的红酒如今正歪七扭八的横尸在茶几上，沙发上放着的软垫也被扔的到处都是，餐桌上的被擦得锃亮的盘子上大大的涂鸦笑脸正对着她嘿嘿嘿。

    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满脸的小王八。

    安妮顺着安德鲁教授购置的软羊毛地毯上被踩出来一行泥脚印一路来到了主卧室里，夜晚的微风迎面吹来。

    窗户开着。

    床头赫然放着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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