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心中已经隐隐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恐惧遏制住了她的呼吸,身子都在轻微的颤抖着。
看见那白色不起眼的瓷瓶,顾衣没想到一切竟然这般顺利,直接证据确凿……
“衣衣,你怎么来了?”顾至远冷着的脸色,在看见顾衣的时候微微有些缓解。
看见那酷似亡妻的面容,心中又一阵不可遏制的疼痛。若是……若是真如萧桓玉所言,他这些年,岂不是在养虎为患!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顾至远紧接着又问道。
顾衣慢吞吞的说道:“我怕……常侍卫,心生怜惜,将这个瓶子,真真换成了香料……”
语气凛冽,似乎能戳伤人一般。
临氏眼神怨毒的看向顾衣,道:“你……你在胡说什么?”
又哭哭啼啼的看着顾至远道:“国公爷,四小姐这般诋毁妾身,你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顾至远此时没有再看临氏,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顾至远。却见他,无声的低下头。
跟在身边这么些年的心腹,顾至远对他最是了解不过,这样的表情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已经不明究竟是何种滋味。
若是,若是他一直觉得亏欠的临氏是那样居心叵测之人。而他最为信任的侍卫……当年,他便是因为跟常束喝酒,醉酒之后与临氏……
顾至远并非愚钝之人,很多东西一旦撕破一个口子,便能很快的连接起来。从前,只不过是因为被温情的假象蒙住了眼罢了。
顾至远甚至身形有些不稳,顾衣冷眼看着一切,直到下人回禀说:“国公爷,侯爷说,里面的药物是一样的。”
临氏茫然的看着一切,她甚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顾至远为什么会冷着脸进来,又为何夺走她手中的药瓶,顾衣为什么会知道常束的事情,他口中的侯爷究竟是谁?
她机关算尽,都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可是又怎么会想到只要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必定会留下痕迹,又怎会容她只手遮天,翻云覆雨!
“毒妇!”顾至远已然是双眸赤红,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年少时真心相待的恋人,青梅竹马;这些年来,他给她荣华富贵,虽无正室之名,却尽享尊荣,可是谁又曾想过,那样让她怜惜的外表之下,包藏着那么大的野心。
他愧疚于她,所以一再隐忍,可是没想到,这样的怜惜与愧疚,一开始便就错了,所有的一切,一开始便就错了……
胸口有血液在翻涌着,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不尽真实,所有人的脸都是麻木的……
“国公爷,可知有一味叫做胭脂烫的毒药?”
“是南夷宫廷中的秘制毒药,我的夫人,便是死于此药。”
“追查下去,我竟然查到这毒药来源,竟然与顾家有关。”
“顾家有南夷的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是顾家的姨娘。她的叔叔,是皇上奉为贵宾的弥刹大师。”
“想不到,小小的顾家,竟然这般的卧虎藏龙啊。”
“听闻……当年的顾家夫人,也是在生产之时力竭而死?生前病症,与我的夫人一模一样呢……”
萧桓玉的来访出乎他的意料,又说出这样天方夜谭的话语。
胭脂烫,南夷,毒药,弥刹大师,什么时候与临氏,这个深宅中的妇人有关了。
可是看似荒唐的话语,却成了戳破了最后的粉饰太平,或许很早开始,心中已经隐隐有所怀疑……
田一溜溜哒哒的回到离王府的时候,却见院落中,李离负手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一袭黑衣,几乎快和阴影融为了一体。
“你和她说了什么?”李离丝毫没发现自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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