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可是建成太子他当日可是亲下口谕诛杀稽胡部族六千降俘的啊,公主,那些降俘一个个的可全都是二十岁的年轻男丁,一个个拖家带口养妻活儿再加上侍奉年迈双亲,建成太子此番罪孽,可着实是造的不小呢,”她说。
“那些孤儿寡母后来又没有被扔在大街上饿死,”竹阳气忿,“那些稽胡族男丁在大唐边关一路杀人放火奸淫少女的,本自就是该死,只是呢,在天下百姓看来,那些降俘一个个的伸着脖子在雁门关里等着被乱箭射杀时的惊恐绝望,看起来倒还是满惹人可怜的嘛”
“嗯,谁让稽胡部族里的男丁一个个的长得很帅气呢,”挽玉窃笑,“依奴婢看,那些打心里面同情当日雁门关里那些个被杀降俘的,左不过都是些怀着嫦娥心的愚鲁村姑而已。”
“哼,女人嘛,长得差些倒还是不打紧的,只是千万不要去想那些不该自己想的,这一辈子到总还是不至于太讨男人嫌,招男人厌的”
半个时辰之后,一辆香幡宝盖,四角垂珠的香车御马一路上却又风尘仆仆悄无声息的轻轻停靠在栖云古寺后院山门外面,挽玉照例是一个翻身从马车上面纵身跳到栖云寺后山门外的那几块青石台阶上面,之后仍旧是飘飘渺渺的跳脚转回身去,伸掀开车前一幕宝香帘,俯首躬身的将因为近日里眼睛些许有些红肿涩痛的竹阳公主从马车上面温柔谨慎的袅袅扶下车来。
“后院今日果真是清清静静的很,”挽玉一小心的搀扶在公主身上,一仍旧是似往日那般漫不经心的“嗤嗤”拨弄着后院之几丛枝繁叶茂的苍翠幽竹,“前面就是回心亭了,公主自己还是该小心提防些才是,”她说,“奴婢照例还是留在外面为公主守门,公主只是千万莫要言辞闪烁神色惊慌才好,若是无端引得猎物疑心,可就糟了。”
“若是这么容易被他疑心,本宫还怎么配当李世民的女儿?”竹阳微微冷笑的淡然蹙起眉说,“反正一切都是父皇算计好的,本宫不过只是在顺水推舟而已,至于最后是输是赢,那就只有看父皇他的造化了,本宫即是父皇的鱼饵,在栖云寺里逢场作戏,极力做出个谆谆善诱的鱼饵样子来,本就没什么不妥,谁人若能一眼看穿本宫的心思,只怕也未必能够有幸活到今日。”
竹阳说话间已经匆匆将挽玉又尽快打发到后院山门前看守望风,免得引起寺僧众疑心,自己照例在后院郁郁葱葱的幽竹深苑里兜兜转转的闲憩了半个时辰之后,算计着栖云寺现下即不是午膳时辰,寺僧众本该又已尽数外出替人作法消灾去了,留下的不多几个僧众又要和往日一般忙于照料前院里鱼贯出入的善男信女和八方香客,现下在回心亭与他见面,却是最千载难逢的一个缘,只是如今半个时辰已过,他若是再不现身,只怕事情可就要糟了。
“好啊,几日不见,公主你竟变得这般狼狈不堪起来,想是半月前听说那个法恩和尚死了,心酣畅淋漓之下,定然是彻夜饮酒寻欢,一不小心却将眼睛给熬成这个样子,怕是这半月来都在公主府里躲躲藏藏的羞于见人的吧,”他说。
“哼,本宫眼睛肿了,被父皇降罪责罚的可是你自己,”竹阳气忿,“怎么,还呆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些上来替本宫的眼睛消肿。”
“消肿倒是可以,”他说,“只是公主你近日里毒火甚旺,若要消肿,只怕必要先被金针破相。”
“哼,想给本宫破相,可先要看你脖子上长着几颗脑袋。”
“医者父母心,公主,在下不会趁祸害你的。”他说。
“哼,你若当真有心替本宫施针,本宫今日也不会落得如此不堪下场。”她微微有些爽然若失的幽幽看着他说。
“在下早就说过,公主的眼睛现下当真已经是恢复的差不多了,”他说,“只是毕竟病去如抽丝,公主殿下若是当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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