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头军道:“属下姓李,单名一个贵字,是火头军头领。”
玄远随即拱道:“哦,原来是李大叔”这下突然见李贵两只眼睛泪水如泉水般滚落下来,嘴里还在不停地说道:“公子,快吃快吃,红烧肉可香着呢!”
玄远一惊,道:“李大叔,您这是怎么了?”
李贵道:“没没什么,我只是看到你太高兴了而已,你父亲曾经也很喜欢吃我做的红烧肉!”
玄远又是一惊,急忙问道:“你认识我父亲?”他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父亲的样貌父亲的性格都是从他人口得知,每当听别人说起,他心里便对父亲开始勾勒大概轮廓,但最终还是难以描绘一个清晰的画面。这下听得这人认识父亲,便激动非常,多么希望此人能多给自己说些关于父亲的事情。
只听李贵说道:“我与你父亲虽然不是亲生兄弟,但咱们之间的感情却胜似亲生兄弟!想当年我c王大刀c薛勇c周刚都是你父亲身旁的属下,王大刀本来的名字不是这个,只因为他的大刀耍得厉害,所以大伙便称他为大刀,薛勇的箭术极为厉害,周刚武功很强,而我比他们人做菜更好吃些!”说到这里,李贵突然有些尴尬。
玄远道:“原来李大叔厨艺超群,怪不得做了火头军头领!”
李贵笑了笑,道:“但荣延将军生性豁达,从来不把我们四人当属下看。我们四人便长随荣延将军,他们人平时经常与荣延将军切磋武艺,而我就在一旁专为大家准备美食,那时啊!咱们四人与荣延将军过得真是快活!”
玄远笑道:“有你这大厨师在身旁,我父亲真有口福!”
李贵忍不住笑了笑,又突然沮丧道:“我们五人本来形影不离的,但那次荣延将军到湖南调查军情,偏带上他们人,而落下我!”
玄远安慰道:“也许父亲觉得那次出行较为危险,所以便留下你!”这话才说出,玄远立即后悔,心道:“我怎说出这番伤人的话,这不明摆着瞧不起人么!”
李贵道:“荣延将军当初也是这么说的,我知道我的武艺很差,但是但是也不至于连刀都拿不起吧?否则我又怎么会来投军!”
玄远道:“也许父亲他还有更重要事情需要你帮他完成!”
李贵点头道:“重要的事情倒是有一件,就是老夫人当时要做寿,荣延将军说他担心归来得晚,误了老夫人做寿的日子,但是军务在身又不能不去。思来想去便决定留下我,让我做一桌好菜替他尽孝。”
玄远道:“原来如此,看来父亲对爷爷奶奶是极为孝顺的!”
李贵点头道:“那当然了,但是但是荣延将军那次出去以后就遭了大难!”
玄远一阵难过,已猜到他接下来的话。
李贵哽咽道:“我那位兄弟死都在外面了,将军被清军追杀,逃到‘飞云崖’时已是遍体鳞伤,我还记得他抱着抱着你,说了几句话便去了!那时你还在襁褓之呢!后来后来我们查看了将军的尸身,发现他身上竟有一百多道刀伤,而最致命的一刀,便是胸前那一刀,根肋骨齐断,心肝与大肠都掉出来了!”
玄远突然“啊”的一声站起来,颤抖道:“真的是这样?”
他虽然知道父亲在“飞云崖”去世,但其详情并没有人给他说过,这下听得父亲的好友亲自描述那日的惨状,一颗心似被大锤击一般沉闷作痛,继而又如几根钢条插进心脏乱搅一番。
这下,李贵便将当日情形详细告知玄远,玄远听来抖一阵,热一阵,泪水扑簌簌流淌!
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骂道:“可恶的满鞑子!”突然“呼”地一掌击在桌上,那桌子受力便“啪”的一声四奔五裂。
这时,帐内的蜡烛熄灭了,只模糊看见李贵的身影站了起来,向着玄远笑道:“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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