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年身子骨儿就彻底塌架子了,yù火中烧的老先生经常被折磨得抓耳挠腮、坐卧不安。
张善宝不仅抠门儿还挺犟,一天到晚总去撩骚人家,每次都是乐颠颠地跑到岫玉房里,端着杆老破qiāng等了半天还是搂不响,不禁眼泪汪汪地哀叹道:想当年,一夜采尽满城花,现如今却只剩下手上这点儿本事了……张善宝不甘心,于是从开原请来了有名的中医,为自己配了几服中yào,首乌、人参、鹿鞭、枸杞这些滋yīn壮阳的草yào吃得他满面红光、火烧火燎。这些补yào并没有改变他的无能,只是增强了他那无边的yù望,这下刚刚尝到点甜头的小媳fù儿可就不干了……
张善宝的儿子张至孝在开原城做买卖不怎么常回榆树屯。张至孝是那种唯利是图、不讲原则的商人,在他的生意经里不仅没有“原则”二字,为人也没什么道德底线,只要有利可图,他敢和魔鬼做jiāo易。张至孝买卖做得不错,在开原地界上通官府衙门,下通三教九流,在商界有一号,面儿上也亮得很开。可也正是因为张至孝缺乏起码的道德底线的约束,才该着程二虎摊上了一桩祸事
那年中秋,张至孝回家过团圆节,二年不见,岫玉出落得如同出水芙蓉甚至比芙蓉更加娇艳。吃晚饭时,张至孝看到岫玉坐在满头银丝、目光呆滞的老父亲身边,尤其看到老夫少妻腻腻歪歪不背人的劲儿,他的心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给攥了一下,身子不由得也跟着一哆嗦,便不敢再往父亲身边看了。
张至孝这些细微的变化没能逃过岫玉的眼睛,岫玉不动声色地给张善宝父子,也给正房大老婆夹了一块红烧鲤鱼,给自己也夹了一筷子,毛茸茸的大眼睛朝张至孝忽闪着,意味深长地抿嘴一笑,低头自顾着吃起饭来。仅这一下子,张至孝的手都凉了。
张善宝被眼前这安定祥和、其乐融融、暖人心意的场景陶醉了,再加上人老不担酒,最后他彻底醉了,而且醉得相当厉害,直到被人连架带背地搀到大老婆炕上,嘴里还不住声儿地嚷嚷,说今天是他这辈子最高兴的一天……
服侍老父亲睡下,张至孝回到自己屋里呆坐了很久,才极不情愿地爬上炕,可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却说什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岫玉那娇艳的脸蛋儿和那个风骚的意味深长的微笑,禁不住小腹下涌起一阵阵波澜。
明月当空,月色如水,四周一片静谧,只有秋虫在黑暗中鸣叫。张至孝起身来到院子里,看了一眼西厢房那扇半开的窗户,踌躇片刻,轻轻地走到屋门前站定,推了一下房门,房门在里边闩着。
张至孝壮着胆子用手指轻轻叩了三下,门闩滑动从里边开了,黑暗之中,他闻到了一股奇异的纯属年轻女人身体散发出来的气味。岫玉一丝不挂地站在门里,蛇一样吊住了张至孝的脖子,用另一只手轻轻推上门闩……完事儿,岫玉搂着张至孝那结实又极富有弹xìng的脊背哭了。
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很快就被张善宝发现了。老地主张善宝亲眼目睹了这桩下流的丑事,伸了伸因为年老而松弛的长脖子,像蛇吞咽了一颗生鸡蛋,艰难地咽下了那口恶气。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活儿照干酒照喝,照常带领长工短工收庄稼运庄稼,照常半夜爬起来查看牲口……
实际上,张善宝都快被气疯了。这种当王八的事儿他肯定不干,更何况这顶镶着奇耻大辱的绿帽子是他的亲生儿子给他戴上的呢。可为了一个女人跟儿子撕破脸皮的傻事他也不能干,还没老的糊涂到那个份儿上,他知道哪头轻哪头重。再说,家丑不可外扬,这要是传扬出去,狗都得笑掉大牙。让他暗气暗憋他更不干了,凭什么让自个儿当炕洞里的王八呀,那肯定不行!他必须得找个出气儿的地方,如果把这口恶气发泄出来,或许还能弥补一下因为年迈体衰造成的心理失衡。为了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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