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点了点头,觉得这女孩子真是有趣,时而撒娇似的软弱,时而又显得坚强聪慧,让人有点捉摸不定。他刚才探察一周,村前村后的小径都是走了没多远就到尽头,所有路的尽头都是画幕。
他们分明陷身在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窟,被梦魇一般的大画布包裹着,不知道来时路,也无法脱困。这个极大的洞窟,全靠画幕让人产生错觉,走进来的人,不经过长时间的生活,都很难分辨出事情的真相。
江昊的目光敏锐,先行发现了不对头的地方。一石子打出,终于看出了事情的真相。
楚月儿克制住自己的恐惧说:“这是幽冥谷。他们说过,幽冥谷的为了诱使地面上的人到他们的地方,专门有一所村子,会在夜晚升上地面,不知内情的人走进去,村子又重新沉入大地,进去的人就永远没有脱身的机会了。”
江昊听起来像神话故事一样遥远,但事实分明摆在他眼前。最诡异的事情是,他们来时候的入口已经无法寻到,不知道是什么样巨大的机关才能cāo纵这一场把他们当作玩偶似的的游戏。
两个人在村子里彷徨无计,茅舍前后鸡鸣不断,刚才问路时的老妪颤巍巍出来,说道:“都早上了,你们怎么还在转?”
四下里除了画幕上的星光,依旧雾气深重,哪有天亮的意思。楚月儿不解道:“老人家,夜色还浓,怎么就说早上了?”
老妪说道:“因为我们这里永远没有天亮,所以早晚全凭鸡叫断定。小姑娘,你刚来可能不习惯,住个十年八年也就习惯了,”
楚月儿刚想说“我才不要在这鬼地方住十年八年”,老翁也拄拐出来,斥责道:“老婆子你又满嘴胡吣,人家小姑娘家怪可怜的,干吗吓唬人家,哪有外来的人在我们村住过十年八年才出去的?”
楚月儿松了口气,谁知老翁接着说:“还不都是三两天就被抓到地底深处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楚月儿脸色苍白,老妪回首给了老翁一巴掌说:“你个老不死的,自己受罪也就罢了,还吓唬小姑娘。被抓到地下未必就没命,不是他们说只是做苦工啊,或者给变成牲畜么,命还是能保住的。”
他们不说还好,越说越让人绝望,江昊拉着楚月儿便走。村里人慢慢起来活动了,砍柴挑水,烧火做饭。跟寻常乡间景象大同小异,只不过大家的眼睛都不大灵光,虽然每天重复同样的事情轻车熟路,也免不了磕磕绊绊。
江昊悉心观察村民们一举一动,兴致勃勃,不厌其烦。楚月儿急得恨不得也学老妪那样给他几巴掌,但一想自己堂堂小宫主,打了他岂不和老妪打老公一样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在绝境里面还满脑子胡思乱想,赶紧稳住心神,恨恨说道:“你这人怎么不知道着急,难道等着困死在地穴里?”
江昊不紧不慢说:“我不着急,有人引我们进来,当然是要抓我们。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迟早也会来找我们。”
楚月儿咬了嘴唇说:“但娘jiāo给我捕捉玉兔的重任,嘱咐我务必要尽快把玉兔带回去,事关重大。等幽冥谷的人来对付我们,我们还有生还的机会么?”
江昊说道:“只要你肯动脑筋,就有机会。表面上看起来这村子位处绝境,与世隔绝,找不到通路,仔细想想的话,没有阳光村里的一草一木怎么能存活得下来,其中必有问题。”
楚月儿眼睛一亮说:“不错,而且村里人要吃要喝,只要他们需要生存,一定得和外界发生联系。”
江昊笑道:“真是个聪明姑娘,知道举一反三。”
楚月儿从小都被人宠着,大家对她只有尊敬,哪有敢这么随意调笑的,可不知道怎么,被江昊一夸她不但不生气,而且满心隐隐欢喜。她耐下xìng子和江昊一起观察,老妪这时蹒跚着脚步提只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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