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限的要求下,老妇人带着他们来到自己居住的房屋。
房屋和房契说描述的一致,石库门单独的小院,只住着秦家一人,推开沉重的乌木门进去是个天井,两边是左右厢房,正中间是有着落地窗户的堂屋间,客堂后面是通向二楼的楼梯,后院还有个后天井,正对着天井的是一口青石沿的井,在后面还有两间偏厦,一间是厨房一间里面堆着杂物,像是储藏室。叶限走了一圈对这房子是相当的满意,闹中取静,几间屋子功能齐全,整齐又干净,住在这里还是很不错的。
秦老太太拄着拐杖,请人进了堂屋,叶限道:“老太太,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话你晓得吧?”
“晓得哦。”
“你这有没有你儿子的照片?”
“照片啊?”
老妇人想了想,摇头道:“没有的啊,他很少照相的。不过,我有王恒的照片。”
老妇人说着解开旗袍侧面扣绊,从里面掏出一个不大的绣花小钱包,摸索一阵掏出一张很小的黑白照,像是从什么登记表上撕下来的。
叶限接过来看一下,这王恒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小平头戴着眼睛,微微笑着,是个清秀斯文的男孩子。
“老太太,怎么你没有自己儿子的照片却有王恒的照片呢?”召南觉得这事有点奇怪。
“之前我家着过火,我儿子的一些东西放在一个箱子里,都被烧掉了,他又很少照相。”
老太太叹口气:“我现在后悔也没用,我一个瞎老婆子,没有办法救那箱子,后来晓得我儿子很多东西在里面都烧掉了,我也是哭了很久,你看我的眼睛,其实早年还能看到东西的,从男人没了就哭,后来熬着灯油给人家洗衣服做活计,攒钱供儿子读书的。”
叶限看看这大房子笑道:“秦老太太,我们契约一旦签订是不能更改的,你放心我是不会再要你加钱的,你不必对我们哭穷的呀。”
“哎呀呀,叶小姐哪里是哭穷,当年是真的好穷,我的眼睛就是这样熬掉的呀。”
“你儿子秦先生能去英国读书,那可不是靠你洗衣服就能攒够钱的。”“啊,那是我男人剩下的一点点钱咯,那点钱我是一点没动,攒着给我儿子读书,我们母子都要吃的呀,还不是靠我一双手。”
秦老太太说着伸出自己的手,叶限看了一眼,那手皮肤粗糙手指粗大,果然是一双饱经风霜,做苦工的手。
“你儿子可有日记什么东西吗?”叶限问
这时召南在院子里走一圈,忽然又指着后面天井下面的那口井问:“咦,老太太,好好的井怎么封上了?这还打了水门汀?”
“哦,我老婆子眼睛看不到东西了,留着口井危险的,厨房里就有压水井,用那个老方便的。”秦老太拄着拐杖带着叶限和召南走到一间厢房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说,“我儿子的书房,不知有没有你们需要的东西。”
叶限走进去,看到书房的写字台上落满了灰尘,一边的书架上放着一些医学类的书,也都满是尘土。看来这房间从秦书豪离开过就很少打扫,不过也是,秦老太太眼睛看不到东西,打扫起来是很麻烦的。
叶限在书架上查找一番,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召南则打开抽屉仔细翻检着,最后他找出豪的日记啊。”
叶限接过那日记本,只见扉页上是一行清秀的钢笔字:“赠我儿书豪,愿你书写缤纷多彩的大学生活。”
“奇怪,秦老太太会写字?”叶限看这字格外清秀,像是女人写的。
召南摇摇头道:“不会吧,看她样子也不像是识字的人,呶,契约不是就按的手印吗,也许是秦书豪的爸爸送给他的。”
按照秦老太的说法,秦书豪的爸爸早都去世了,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儿子将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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