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0章 、四大家族政治背景之谜(7)(第1/2页)  红楼探秘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借“闺阁”喻“东宫”,采用的是“两面皆有喻”的“双面绣”手法:正面展示的是以女儿为主体的一个温柔妩媚c千姿百态的群体;反面反映的是以东宫为主题的皇家嗣子的悲剧人生。尽管正反两面都是以“闺阁”为主题,但最终的指向却完全不同。只能说二者在功能上相互交错,相互映衬,相互依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内容上却是各行其道,互不相干。正如清王梦阮在他的《红楼梦索隐提要》中所说的那样:

    其书大抵为纪事之作,非言情之作,特其事为时忌讳,作者有所不敢言,亦有所不忍言,不得已乃以变例出之。假设家庭,托言儿女,借言情以书其事,是纯用借宾定主法也。

    “假设家庭”指将皇宫用贾府取而代之,“托言儿女”指将东宫以闺阁取而代之。很显然,在清朝就已经有人看出了作者托言寓意,借情写史的良苦用心,但为了避讳,大家在评论时都采用了比较委婉含蓄的做法,谁都不愿将真相直接挑明,只是心照不宣,点到为止。也许这是当时达成的一种共识,或者说是知情者之间的一种默契。表面上看,作者以“花容月貌”和“春恨秋悲”为题,意在抒发“秋闺怨女”的离愁别恨。但实际上他以自己的血泪,书写了一部皇家嗣子不可抗拒和不可避免的悲惨人生。

    把“东宫”比作“薄命司”,说明古今太子的命运几乎都一样,都是“红颜薄命”之人,在历史的舞台上屡屡上演悲情的角色。他们在被册封那一刻,命运就已经注定,人们从他们的就能看到他们的终点,从他们有幸的开始,就能预知他们不幸的未来。这就是为什么书中主要人物的命运都被一一注定在了薄命册里,每个人的结局都不可避免的是以悲剧告终。

    这些看似带有浓厚宿命色彩的艺术构思,实际上反映了皇权之争的必然性和残酷性,也反映了嗣子无法逃避的悲剧命运。所谓“山木自寇,源泉自盗”,说的就是皇权树大招风的特点。而《枉凝眉》中的“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的唱词,却是经历过这一磨难的人从心底发出的哀怨和悲鸣。

    “东宫”象征着最高权力,象征着皇帝的宝座,也象征着荣华富贵,必然会引来觊觎者的垂涎,引来盗寇的铤而走险。因而,东宫就成了权力角逐的中心,太子就成了各方残酷斗争和无情打击的对象。历朝历代太子的命运几乎大同小异,不仅历史反复证明了这一点,主人公的悲剧也再次验证了这一点。薛宝琴的灯谜诗《钟山怀古》对此作了高度概括,她说:

    名利何曾伴汝身,无端被诏出凡尘。牵连大抵难休绝,莫怨他人嘲笑频。

    “钟山”即金陵,金陵即皇宫。所谓“钟山怀古”,就是对深宫大院之内所发生的皇权之争的回顾和反思。“无端被诏”指嗣子的册封完全是被动的,甚至是并非出于自己的意愿。然而,一旦受封,“牵连”不断的厄运接踵而来,质疑c责骂,乃至于诬陷c恐吓如影相随,让他惶惶不可终日。这种生活在刀刃上的恐惧,没有人比身为嗣子更有体会,更有感触了。“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黛玉的这句唱词形象而又逼真的说出了“闺阁”之人艰难而又危险的处境。

    如果说“被诏”是“相约”的话,那么“牵连”就是“相骂”。一旦有“相约”之幸,必然就有“相骂”的不幸紧紧相随。所以,每一个嗣子都有过“相约”和“相骂”的经历,都有过被“嘲笑”,甚至被侮辱的艰难时光。这实际上是封建zhuanzhi制度下皇权移交过程中永远的噩梦。嗣子的悲剧正是由其特殊地位和身份决定的,就像“山木”和“源泉”一样,即便不招谁惹谁,也会遭到被寇c被盗,甚至被损毁的厄运。元春c迎春c探春c惜春的名字中包含“原应叹息”四个字,而这四个字恰恰反映了“闺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