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粒药丸来:“这个可是费了银子从灯笼巷里讨来的,晚上泡水服了,就是男人醉的不省人事也一样能成事,你且好好用吧。”
说罢,又故意笑道:“灯笼巷你知吧?咯咯”
灯笼巷是上阳县的娼门,有几个不知的,她这话还不是说出来故意侮辱张寡妇的。
张寡妇无话可答,咬着唇,垂眸接了,吴氏惦记着前头,也懒得再这里废话,给了东西就走了。
待吴氏走后,张寡妇眼中酸涩,险些流出泪来,狠狠忍了忍才憋住了,正待收拾心情,房门“吱嘎”一声又被人推开了。
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张寡妇面色乍红乍白,一时无言。
胡甜无意欣赏张寡妇的面色变换,看见张寡妇手中没有收起来的药丸,眼中一片锐利。
“张娘子,我家跟你无冤无仇,你为甚要跟人算计我爹娘?”胡甜厉声问道。
“我,我,我”没想到会被人逮个正着,张寡妇手里拿着药丸直抖,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但那眼神闪躲,显眼也是不想说实话的。
胡甜脸色冷凝,她之所以选择把张寡妇人赃并获,就是想拿捏住她,叫张寡妇按她的意思来,给算计他们胡家的那些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在这整个算计里,对胡甜一家杀伤力最大的可谓就是张寡妇这一环,至于橡子豆腐的事,胡甜压根没放在心上。橡子豆腐做法不难,多试几次总有人做的出来,所以吴家大哥的出现胡甜根本没当一回事,叫她走她就走了,胡甜根本不在乎胡爹在酒桌上会不会被套出橡子豆腐的做法。
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张寡妇这边,但现在没想到人赃并获还抓个正着的,难道还想不认吗?
胡甜语气忍不住更冷了:“张娘子最好还是实话实说,否则”
说到这里胡甜停顿了一下,并不是为了装逼而是因为她没有想好该怎么威胁人,业务不大熟练。
谁知道话音一落,只听咔擦一声,胡甜斜眼一看,忍不住头皮发麻,旁边的木椅一角硬生生被阿祥捏碎了。
这打手当的忒专业了,显得她这个老大十分业余。
胡甜背脊一挺,脱口而出:“这就是下场”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胡甜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发了一个表情包:这个逼装的我给九十九分
论业余大哥和她的专业打手
张寡妇一个弱女子,显然是被吓住了,牙齿打颤的几乎听不出来:“你你,你们,敢,杀,杀人,不,不成?”
胡甜灵机一动:“哪里需要我们动手,我们只要把你扭送官府,你这样一准要浸猪笼。”
张寡妇哀叫一声,得亏胡甜反应快给捂住了嘴,要不然真引来人围观,反倒说不清了。
胡甜:“不许叫,你要是听我的话,今天万事好说。 ”
张寡妇满眼哀求之色,待胡甜放开手,才颤抖着说:“不,不要,送官府。”
现在的百姓都十分惧怕官府衙门,尤其是乱世打仗的时候,听说附近几个州府的女犯都被送去充当军妓和劳役,那是比死都痛苦的事。
胡甜点头。
因怕吴氏待会不放心回去寻她,胡甜长话短说:“别的也不用说,你们想做什么我已经知晓了,想算计我爹的事,你是不用抱希望了,但是接下来按我的话做,我可以给你提个别的醒。”
张寡妇点头。
胡甜:“晚上配合着把我爹接进来,不要耍旁的心思,我会留阿祥在这里看着你。”
张寡妇再次点头。
胡甜满意道:“剩下的事,待晚上再说。”
前头几人一顿饭吃了近一个时辰,毫无疑问,胡爹又被罐惨了,人事不省地被吴氏和胡家老大一同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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